就在他犹豫之时,身后忽然有人将一只手掌按在了他后心,并在他耳边低声说道:“想帮忙就去吧,借你一分力。”话音未落,徐子桢只觉得一股暖流顺着后心汹涌而入,随即沿着体内脉络蔓延开来,只一瞬间工夫,他就感觉到浑身上下充满了力量,四肢百骸有一种难以言表的痛快。
这声音他太熟悉了,昨天晚上还梦见人家来着,侧过脑袋一看,身后一位蒙着块白sè面纱的妙龄女子,睫毛微翘眼波如电,正是容惜。
“谢了哈!”徐子桢见过容惜的身手,那绝对能用高手来形容,那股暖流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小时候那些武侠书不是白看的,这不就是传说中的内力么?
流氓会武术,谁也挡不住!
徐子桢这时只觉得全身上下有使不完的劲,豪气顿生,大吼一声:“都他妈给老子住手!”话音刚落,他的身影就已经飞shè了出去,借着冲力一脚将那姑娘身边的一个泼皮踢飞,划出一道弧线远远落到人群后,没了动静。
全场皆惊,包括徐子桢本人,这一脚的力道实在太恐怖了,他的脚趾能感觉得到那泼皮的肋骨至少断了三根,但很快他就回过神来,也不知道怎么自己就先跑来帮这大姑娘了,既然这样那就一不做二不休了。
花爷和他的手下只听到有人叫了一声,接下来就发现几个同伴接二连三地飞了起来,然后摔在地上没了反应,那大姑娘还在娇喘吁吁地准备应付对手,却忽然发现身边不知道什么时候空了,只剩下一个高大帅气的年轻人护在她身前。
徐子桢嘴角一扬,轻声道:“姑娘放心,这里交给我了。”说完脚下一蹬,又蹿向了那中年人身边。
看见他那阳光般的微笑,那大姑娘不知怎么的俏脸一红,人群中的容惜撇了撇嘴,不禁为借力给他卖弄风sāo而有些后悔。
接下来的事情变得完全反了过来,花爷对于徐子桢的出现猝不及防,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才发现他带来的泼皮们已经只剩下了三个,而且还是缩到了他的身后,死也不敢踏上一步。
zìyóu搏击术讲究的就是快速制敌,何况徐子桢体内还有容惜暂借给他的那分内力,那些泼皮在他看来也就和他那年代的流氓差不多水平,哪能顶得住他如狼似虎般的攻击?几乎每一个都是刚照面就被放倒在地,毫无抵抗之力。
徐子桢慢悠悠走到花爷面前:“花爷是吧?”
花爷脸上yīn晴不定:“你是谁?”
徐子桢笑吟吟地道:“我?本来我是出来打酱油的,不过见你在这儿欺负人,就改打你了。”
身后那卖艺的大姑娘闻言扑哧一笑,人群中的容惜也有些忍俊不禁,花爷勃然大怒:“小子,少他妈在老子面前拽,你……”
话没说完,徐子桢忽然迅速出手,闪电般扣住他又粗又短的脖子,提膝重重撞在花爷的将军肚上,脸上带着人畜无害的笑容道:“可我已经拽了,花爷您说该怎么办?”
花爷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五脏六腑象是挤在了一起,蜷曲着身体摔倒在地,嘴里发出一阵干呕声,这一撞的力气着实不轻,要不是他练过几年功夫,怕是已经被撞晕了过去。
他身后那三个泼皮早已经被吓得傻了,连逃跑都没了勇气,扑腾一下跪倒在地,哭喊道:“爷爷饶命!”
徐子桢没去理那三个小脚sè,因为他发现了一件事情,这个花爷一出现就吓得在场的人全都噤若寒蝉,哪怕他在欺负人的时候也没人敢吭声,即便是现在把他团灭了,观众们居然还是没一个人敢喝一声彩叫一声好。
哟,这花爷难道是苏州城一霸?要真是这样的话……徐子桢脑子里闪过一道灵光,地方上消息最灵通的并不是官府,而是当地的黑社会,这一点不论哪个朝代都是一样的,就是不知道这花爷服不服管。
徐子桢嘴角闪过一抹诡笑,蹲到了花爷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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