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惑从城外回来倒不是真的怄气了,而是想到明公公所言真的有可能生,当官的事情多啊。所以现在与其自己去见正熏然,不如等着正熏然上门。
“小爷是国相家的,正熏然敢不来?”这么想着尉迟惑连忙朝着南国公府走去。
“迟少爷,您来啦,好久不见了。”南国公府外的门卫露出揶揄的笑容。
尉迟惑想想自己好像自从上次来拿了霸刀确实就没来过了。脸上一红,每次都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有点太势利了。
“希望南宫叔叔已经习惯了。”尉迟惑自言自语道。毕竟在天上的时候,大伙儿都习惯了。特别是太上老君一见尉迟惑就知道自己要破财了。
“哈哈哈,暮儿来了啊。”南宫思泰这个为老不尊的老头儿一见尉迟惑也不喊贤侄,也没喊贤婿,模棱两可的用了名字,然后露出暧昧的眼色。
喂喂喂,干嘛啊这是?
“南宫叔叔,我来是……”
“是来找老夫下棋的吗?还是来见珏儿的?珏儿和翔儿正在练功,你要见是见不到了,还是陪我这个老头子下棋吧。”说完也不顾尉迟惑说什么只管把他拉走,路上见到下人还随口说了一句,“如果少爷和小姐练功练完了,让他们来客厅,也好学两招。”
尉迟惑满头黑线,虽然来找南宫思泰就做好会被拉着下棋的准备,但是你好歹让我把事情说清楚啊。
“南宫叔叔。“
“不必客气,随便坐,你要黑棋就黑棋,要白棋就白棋。”
我想掀桌啊,棋什么棋!
无奈,心想不伺候好,怕是这南宫叔叔不会给自己开口的机会。
“还劳烦南宫叔叔派人同家里说一声,今日午饭不回去了。”
“好说好说!”为老不尊的南宫思泰哈哈大笑,眼睛眯成了一条线。
……
果然陪着南宫思泰下了几招之后,南宫思泰主动说起话来:“说起来,你们将夜行者抓到的时候怎么正熏然那小子也在?不是说还要几日才能班师回朝的吗?”
“嗯?!”尉迟惑一怔,手一抖,白子落在了错处。
南宫思泰这老家伙平日里老嚷嚷着下棋要心平气和,要公平公道,但是在尉迟惑手里真的输了太多次了,也不管这次落子是心绪动了还是怎么的,算在自己头上,下了一步好棋,夺了一亩三分地回来。
尉迟惑见状差点笑出来,瞅着这像孩子一样的老头儿,叹道:“正骁骑今日说我会名声大噪的时候我还不信,现在听来我信了,感情这京城内外生什么事情,根本逃不开诸位前辈的耳目。”
南宫思泰却摆摆手:“我们才没这么无聊盯着你们的琐事呢。不过是神识一游便现了罢了。否则你们这些孩子在醉仙楼所作所为不都被我们这些老头子知道了?”
尉迟惑这才明白,虽然京城里的各位大佬轻易不出手,但是都盯着呢。真有人干妄动京都根基肯定死无葬身之地。这么想着,尉迟惑愈觉得自己不应该在京城里待着,犀渠绝对不会来。
南宫思泰见尉迟惑脸色不太对,也是脸色一变:“你这小子该不会真的在醉仙楼里做了什么对不起我家闺女的事情吧?之前听人说起你和醉仙楼的凌仙有一腿,我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人不风流枉少年我可以理解,但是若是坐在我南宫府邸还想着小妖精,我可不答应。”
“噗……”
尉迟惑一口血差点喷了出来。这说的都是哪跟哪啊?
“我说南宫叔叔您这想象力可不比年轻人差啊。哎……我那大哥到底是什么人,你会不知道吗?”尉迟惑摇摇头,将罪魁祸供了出来。
但没想到南宫思泰在听到这句话之后,眼睛睁大,更加喜悦起来:“没想到暮儿已有这般见识。”
尉迟惑翻了个白眼,“京城四少”里怕是只有庆楠剑那个缺心眼的四弟不知道大哥迟环瑜的心思吧。这么想着,又想到了太子,那个只有一面之缘却深不见底的男子。大哥肯定不容易。
“但是,也保不齐你就顺势假戏真做了呢?反正我不管,就算你以后要三妻四妾,我家闺女也绝对是正妻。”
“噗……”尉迟惑又是一口老血。
“爹!您都在胡说什么呢!”南宫珏突然红着脸破门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