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安如卫衣是黑色,慕与潇没穿外套,里面还是常穿的白色衬衫。
于是韦安如没过脑子:“跟黑白无常站在后面一样。”
“……”
慕与潇跟柳墨不约而同地看她一眼,她立即反应过来,拍了下桌子,“呸呸呸,晦气话。”
自拍结束后,柳墨步入正题:“来,我帮你俩拍张合照,然后安如帮我跟与潇拍一张。”
“好嘞。”
早上那会,因为慕与潇身上出现柳墨专属的味道,她又知道与潇的性取向,怕与潇坠入爱河。
加上搞艺术的人没太多直的,所以她怀疑过柳墨那么几个瞬间。
但是,那怀疑就是闲着无聊给自己找乐子。她发现柳墨对谁都算得上亲和,说话和做事就是温柔,而且幽默,爱开玩笑,也不止对慕与潇。
所以她有点不好意思,心想真能给自己朋友脸上贴金,搞得人家那么一优秀的年轻书法家,就得看上她朋友似的。
因此韦安如此刻一点没感觉哪有问题,她也发自肺腑地认为橙毛慕与潇是春末限定,是得拍下来纪念。
以后看不见了,她时不时还能翻出来跟大家回味呢。
至于柳墨为什么拍,韦安如没心思多去考虑。
可能看与潇好看或者可爱,也可能出于礼貌,与潇自己提出合照,人家能讲“我不想拍嘛”。
韦安如乐呵呵接受了安排,轮到她帮两人拍时,她透过镜头发现慕与潇上身是僵硬的。
这位小记者坐得笔直,远没有刚才跟她拍时的自然放松。
还是认生!
好在柳老师上道,将身子跟头都微微偏向她。
但韦安如还是发现这拍出来不够和谐,指挥说:“与潇,你上身舒展一下,嘴巴笑笑,不要假笑。哎,对了,很好看。好了,现在往右侧靠一靠。”
慕与潇一一听话地配合了,才往右靠过去,柳墨极为自然地挽住了她的胳膊。
她半边身子跟着一麻,好似被上了枷锁,不能动弹。
公共场合跟柳墨这么亲密,她不适应。
“好好好,别动,特别好。”
韦安如按下了拍摄键。
拍完,一个念头从她脑海里蹦出来,这两个人有一点般配。
这餐柳墨请,也没人跟她抢,柜台结完账,三人不紧不慢地走出人声沸腾处。
九点多的夜风更凉,月亮像被笼了一层面纱,风将街道上轻的废弃包装袋吹得一滚再滚。
韦安如的卫衣不够保暖,一出门就挽住了慕与潇,依偎过去取暖,“绍城风这么寒呢。”
慕与潇并不吝啬,空置的手搭在她小臂上,“是你穿少了。”
“你爱我吗?”
“显然是不爱。”慕与潇诚实。
“你爱,把你外套脱给我。”韦安如过嘴瘾。
“我里面衬衫很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