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外,崔南烟额首点头,“的确有希望,只是……”
“只是什么?”封豫想到了自己的腿,若是他也能站起来对他们是一大助力。
这蒙家军的前身就是聂家军,届时在加上雷泽,颜飙等将才,军权笼络并非难事。
“只是治疗的风险很大,治疗的时候痛苦会加倍,非常人能忍受。”
“与你之前的伤势不一样,你是小腿受伤,他是脊柱。”
崔南烟的手指在他的脊背上划过,在某处点了点。
封豫背脊顿时僵直像是有一道电流划过,同时面色凝重。
习武之人都知道脊椎是人体十分脆弱的地方,想要快速的击杀对手通常会在这里下手,可以快速让敌人没有行动能力。
“而且因为脊柱受伤,他应该没有那个……特征了。”语言很隐晦。
他下半身瘫痪,自然没有了男人该有的功能,也就是说治不好的话,这辈子聂家也就绝后了。
他也会一辈子都在床上苟延残喘。
洞内,聂远双手紧紧地攥着被子,愤怒,恨意冲刺着大脑。
两人在外面又聊了一会,听见一声锦缎被撕裂的声音走了进来。
聂远无措地看着手下被他扯坏的被子,眼神中带着慌乱。
“对、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扯坏的!”
这么好的被子要花许多钱,汪昱还没有盖过呢,手忙脚乱地想去抚平那被子。
“不值钱的,坏了就是坏了。”
崔南烟见他这般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不如先聊聊天吧。
“你的病……”
“我治,我治,做遭罪我都治!聂远愿意为王爷效犬马之劳。”他挣扎从被子里出来,撑起手臂想要跪下。
伤口随着动作崩裂,染红了刚换好的衣衫。
“你这是干什么,伤口都裂开了!”崔南烟单手按住他的肩膀,紧皱眉毛。
封豫反倒面色不虞:“你要是真的想为本王效劳,第一件事就是不能做麻烦王妃的事,你的伤烟儿又要重新包扎上药。”
聂远这才看见自己身上的血迹,惭愧又羞耻地地下头。
他真没用,一点点小事都做不好。
“没事的,换个药而已,只是遭罪的是你自己!清创伤口多疼啊对不对?所以你要快点好起来,我们才能进行下一步治疗。”
崔南烟的声音轻柔,带着一种安抚人心的能力。
看着他耷拉的脑袋无奈地看向封豫,给了他一个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