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不对啊!”
甘宁皱着眉头,找到陆逊道。
这次袭扰,已经持续了半个时辰。
荆州军并没有真正进攻,江东军死伤也很少。
陆逊点点头,也说道:“在下也觉得情形不太对。如此无功之战,关兴有何意义?”
徐盛在旁,也说道:“这支荆州军好像不是在来厮杀的,而是专门来牵制我军的。”
“牵制我军?”
陆逊听得,重复了一遍。
既然是牵制,那就是有别的目标了。
附近没有江东援兵,有的只是丁奉水军。
陆逊勐然想到了一种可能,瞪大眼睛道:“莫不是去偷袭水军!”
甘宁一听,也失声大叫道:“莫非这是关兴小儿用的声东击西之计,假称劫营诱使我们防备,然后趁机联合陈式消灭丁奉?这一支兵马却是用来牵制我们,令我们无暇去接应救援丁奉?”
陆逊麾下,如今战船都在丁奉手上。
要是丁奉被歼灭,那陆逊就腹背受敌了。
“好个关兴,还是中了他的圈套!”
徐盛本十分小心,这时也懊恼不已。
丁奉是甘宁小兄弟,甘宁不得不救。
于是甘宁急切道:“恳请护军出兵,救援丁奉!”
只是陆逊依旧疑虑,叫道:“兴霸且慢。”
甘宁将横江铁索缠绕在腰间,已经翻身上马,这时不得不停下。
“护军有何言语?”
陆逊叫道:“兴霸,
此事颇为蹊跷!窃以为在局势明朗之前,断不可轻动,否则极可能落入关兴连环算计之中。”
见陆逊婆婆妈妈,甘宁受不住了。
“等局势明朗就晚了,丁奉已经被关兴小儿攻杀了。”
甘宁却根本不听。
“丁奉是我弟兄,我不能坐视不管。今次出兵是我,功过我自会与至尊禀报!”
说完,甘宁打马出营。
他麾下老班底就有八百锦帆贼,往来征战,战损就随地补充。
再加上孙权信重,与吕蒙交情匪浅,对军中资历尚浅的陆逊,根本置之不理。
陆逊见甘宁出营,也是无可奈何。
思虑一番,大营没事,那真有可能是关兴要进攻丁奉。
于是陆逊放下个人感情,命令徐盛道:“文向!且与兴霸同去,路上务必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