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傅士仁信中所言,与往常也是一般,江东意欲采购三万石粮食。
只是如今关羽决议北伐,这样的事情,糜芳再贪得无厌,也不肯沾手。
“关云长已然要北伐襄樊,粮食军备不得轻忽。你回去告诉汝父,此等事休要再提!”
糜芳出言拒绝,傅武却不想放弃。往来数次,获利颇丰。更何况还有南方的美娇娘侍候,傅武可是给江东夸下海口的。
“二叔,就是关云长军中乏粮,有无这三万石也无伤大雅。更何况,再有月余夏粮就会下来,完全能补得上!神不知鬼不觉!”
“对方已然承诺,比照往常价钱再增两成。若是二叔同意这糟,家父有言在先,此次得利与二叔三七开。”
傅武口吐莲花,循循善诱。
任傅武如何劝说,糜芳却一直摇头。
“不可不可!此事不可再提。”
说完,糜芳反而劝说傅武道:“此番回去,你也与汝父说说,往后端正行事。汝父本就不受关云长待见,若是再露马脚,悔之晚矣!”
糜芳虽然利欲熏心,脚踏两只船,却知道明哲保身的道理。傅士仁父子与江东往来频繁,已经甘心了江东的奸细。
傅士仁与关羽素来不合,傅武受父亲影响,对关羽也无好感。
意气难平之下,想起江东承诺,傅武冷笑一声道:“关云长骄矜自持,目中无人,岂能长久!”
“住口!”不待傅武说完,糜芳出口打断。“关云长无论如何,是主公肱骨宿将,于你也是长辈,你如何敢妄言!”
糜芳与关羽有袍泽之情,更心有恐惧,出言回护。
傅武有求于人,倒是不与糜芳争执。满脸堆笑,从怀中取出一个锦盒,奉到糜芳跟前。
“家父感念叔父多年照料之恩,特寻得明珠一颗,仅供叔父观赏!”
傅武一拿出这珍珠,糜芳眼光一下子就被这颗明珠吸引。
只见这颗珍珠,直径寸二。内外通透,清光姣姣,熠熠生辉,难得一见的上品。
糜芳接过明珠,把玩一番道:“嘿!这样的上等明珠早间在徐州我还有七八颗,后来都做了军用,到荆州还是头一次见。”
窃钩者诛,窃国者诸侯!
傅武也知晓舍不得孩子套不得狼的道理,这次来拜见糜芳也是做了准备功夫。
更何况这颗珍珠是江东所出,他不过是慨他人之慨罢了。
听了糜芳言语,傅武笑着奉承道:“家父一直念您的好,这不一入手就吩咐小侄送来。”
糜芳拿了珍珠,不住摩擦,口中喃喃道:“难做难做!”
傅武见此,起身来到糜芳跟前,耳语一番。
糜芳听了傅武之言,沉吟少许,点头道:“如此倒也说得过去,只是要好好谋划!”
“家父常言叔父机智,待我家天高地厚,傅武必不敢忘!”
傅武口里含蜜,无时不恭维糜芳。
“你先在府中住下,粮食齐备后再押送回去!”
到底挂念钱财,糜芳也对傅士仁父子满意,此时终于答允了。
“多谢叔父!”闻听此言,傅武心花怒放。“叔父房中还有暖怀美玉,小侄先行告退!”
“唔……”
二人心照不宣。
等傅武离开,糜芳心道:“若不是我拿捏,你父子如何让利我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