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方才关兴职责糜芳贩卖粮饷,糜芳还有准备。这时听了下毒之事,不禁错愕不已。
“这从何说起?”糜芳满脸惊愕,不自觉来到关兴跟前。
关兴这一问是糜芳所料未及的,只是看关兴神色却不似作伪,又问了一句。
“你中毒了,何时的事情?”
关索好冲动,只当糜芳演戏,拍桌而起道:“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当。太守何必明知故问!要不是我二兄吉人天相,现在恐怕变成一具尸骸了。”
糜芳闻听此言瞪大眼,没了方才的不以为意,跳脚道。
“怎会如此,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虽忌惮云长,可与尔等何干,安能行此龌龊之举!”
有汉以来,投毒都是小人行径,为人不齿。糜芳没有做过,更不会承认。
“我糜芳欲致人死地,还需投毒么?”
糜芳瞪大眼睛,涨红了脸,极力辩解。
“我虽爱财,忌惮关君候,这与尔等何干。我糜芳断不会如此!”
“若是我使人下毒,与你关家就是不死不休局面,这不是自绝于天下么。”
糜芳这话可以理解为,我有这贼心没贼胆。
要说方才谈及粮饷之事,糜芳还极力否定,条理清楚。到这里,糜芳就有些手忙脚乱了。
甚至不惜自揭其短!
关兴没做表示,一旁关索却按捺不住。
将薛齐推到糜芳跟前,冷声道:“这就是人证,糜太守还要抵赖不成!”
糜芳仔细审视薛齐,实在记不得自己与他有何牵连。
“这是何人?”
糜芳目视糜丞,-糜丞也微微摇头,表示不认得。
这一细节,被关兴看在眼里,疑窦丛生。
随即关兴踹了一脚薛齐,随即指着糜芳问道:“薛齐,你看清楚,可是此人教唆你下毒害我!”
这几日薛齐被关押在地窖,吃不好睡不好,还要接受关索盘问,苦不堪言。
今天被带出门来,还当关兴要了结自己,害怕极了。
此时见是与糜芳对峙,刚松了口气又紧张起来。
原来他与谢六只是棋子,所作所为都有幕后指使。就是这暴露后,如何行事也是早有交代。
为了妻儿性命,薛齐只得听命行事,攀咬糜芳。
“不错!就是他!就是他”
“哈哈……”糜芳大笑了一声,这时竟然不争执了,镇定的坐了下来。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暗中观察许久的关兴,心中狐疑,难不成真得冤屈了糜芳。
但是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况且,今日到此关兴也不是计较这下毒之事。这是私事,关兴并不打算过多纠缠。
给糜芳一个下马威,让他投鼠忌器才是真的。
糜芳通敌,这是公事。自有国法处置,国法大于私情。
就比如一个人已经快枪毙了,你还计较他之前偷你食物做什么。
关兴的心中,始终是维护大汉,拯救荆州才是第一位的。
即使是糜芳下毒,又有何关系,他不是活生生站在这里。
他坚信,这一世自己会活的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