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终成了烟,如同风轻轻的吹过,吹散了采薇音容笑貌的人影,露出的只是残酷的现实。蒋权不禁感叹——
日戒彼山,尽望昼昏长漫漫。
**思征,有怀佳人念悠悠。
曰归惶惶,望山孔疚心烈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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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在武帝的曲水流觞中所做的诗歌,脑子里,心里,没有一处没有采薇,诗句里,声音里,处处充满采薇的影子。
虽然最怕的是面对采薇的家人,来到采薇生活过的地方,但面对之后,除了内疚,还是悔恨,为什么当初就不能和采薇一走了之呢。导致最后,居然是娘亲将其残忍的害死了。呆在蒋府有什么好的,蒋府能有这样的美好记忆吗?
扪心自问,除了怨恨这个生他养他的这个蒋家,还能怎么样!
看着采薇曾经睡过的**,还有那曾经用过的被子,枕头等,放佛采薇还在那里,不曾走远一样。
这个冷如冰山的男子,终于流出泪水,嗫嚅的说道:“采薇——我最珍爱的女子——我对不起你——是我害了你——”
“砰——————”
门突然被推开,蒋权呆呆的回头看去,脸上还带着未擦净的泪花。
来的人是采霞还有宛兰,正有说有笑。而采霞一看到蒋权,立马咆哮道的说道:“蒋权——你在这里干什么——这是我姐姐的房间,你害死了她,你还来这里干什么——”
蒋权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转过身,似乎在留恋这些平常却正规的东西。
采霞径直走过去,拉住他的衣服直接往外面拖,“你给我滚——你杀害了我姐姐——这里永远不欢迎你这个人——给我滚————”
宛兰想劝也劝阻不了,采霞一看到蒋权就发火。蒋权如果不是陷入愧疚当中,哪里会轻易的被采霞拖出去,早就雷霆大怒,杀光这客栈老老少少的了。
“你还愣在这里干什么?”采霞狂怒道,然后从借借**下利索的翻出一些东西,竟然是一些竹简,愤恨的朝蒋权身上砸过去,砸的“砰砰——”肉响。“这些是我姐姐给家里的书信,你睁开你的狗眼看看,上面姐姐对你的关怀都写在上面,你自己再看看你自己,做了什么缺德事情。”
蒋权默默的捡起地上的竹简,只是看到上面的字,这个冷漠如冰的男子,真的流下眼泪,痛苦莫名的颤抖着双手,上面滴落着绽开的泪珠。
还没有等蒋权做出什么样的反映,就被采霞强制拉出去。不管蒋权作何表情,伤心也好,心疼也好,都统统关在门外。采霞气鼓鼓的顶着门,“真是虚假啊,害死了我姐姐,还有脸在这里哭丧。虚假的眼泪,虚假的伤心,他整个人都是虚假的要死。”
宛兰赶忙劝道:“行了行了,人都被你拖出去了,就不要为蒋权的事情伤心了。你说的那些东西在哪里啊?”
采霞擦擦眼泪,走过去,到姐姐旁边的桌子,拿出当时的那些东西——别人寄给她的东西,上面写着她姐姐死去的情形——大体意思是这样的。宛兰颤抖万分的拿着这个逐渐,虽然字迹肯定看不出来了,但这个东西,到底是谁别有用心的将采薇死去的消息寄到她妹妹这里来呢。
二夫人——
一个念头闪过。
宛兰更是无法挥之不去了,因为所能想到的人,也就只有二夫人。这个圣母般的慈母形象,到底包藏了什么样的罪孽啊。害死采薇的,看似是大夫人,但大夫人当时也只是吩咐紫贝的爹将其送走,没说弄死啊。而根据紫贝的爹以及在四会县那个猥琐大叔所说,二夫人从中作梗,故意描述采薇的身子多么多么的姣好,才引来紫贝的爹好好的“玩”了一番,还“玩”死人了。最后的最后,大夫人成功的背上了黑锅,蒋权也从此更加决绝,算是跟他母亲划清了界限——更主要的,蒋权已经对着富可敌国的家产,没太多星期了。
二夫人,这个圣母般的慈母形象,到底包藏了什么样的罪孽啊!
“还有这个,在我报仇失败时候,遇到一辆马车,立马已经放好了钱财和衣物,像是为我而准备的一样。这个就是那条布,上面写着赠与我的东西,还有‘来日方长’这个句子,果不其然,终于让我等到这个蒋权了!”采霞狠戾的说道。
看着这些布条还有那个描述采薇死讯的竹简,宛兰慌了,坐在**上,放佛抽尽力气一般,嗫嚅不清的说着:“真的是二夫人……真的是二夫人干的……”
“少夫人,你说——这是二夫人她干的?不像啊!你说大夫人还差不多。大夫人害死了我姐姐,我还没找她算账呢。”采霞气鼓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