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程度就腿软的家伙,还是老老实实在床上躺着吧。”禅院甚尔放开怜,取下他手中的枪,翻来覆去看了看。
“定制的?”他问,表情有些感兴趣,“这是咒具吧?”
可能每个男人对热武器都有不同程度的热衷,禅院甚尔这种以暴力为行事原则的家伙更是如此。
“嗯。”加茂怜揉着自己发烫的脸颊,偏过头,“送给你的。”
“给我?”禅院甚尔有些惊讶地抬眸,被青年一巴掌轻轻地拍在脑门上,盖住了眼睛。
下一秒,一个软乎乎的东西啾地撞到他的唇瓣,一触即离。
“生日快乐。”加茂怜松开他,金灿灿的眼眸宛若星河,带着璀璨的笑意。
禅院甚尔一顿,立马无赖地拽住青年的小臂。
“就亲一下呀?”
“你别得寸进尺。”加茂怜扬眉,迅速远离这个危险的家伙,“惠还在楼上。”
“……”男人极不耐烦地啧了声,“刚才就该把他赶出去的,没事来这里干什么。”
“别那么混蛋,禅院甚尔。”加茂怜拎着白萝卜,一刀利落地砍在根上,威胁似的将带枯叶的根部扔进了垃圾桶。
禅院甚尔收回目光。
半个小时后,寿喜锅已经放在了电磁炉上,三个人两只狗围成一圈。
禅院甚尔和伏黑惠坐在长沙发上,加茂怜占据了最舒服的单人豆袋沙发,脚下缩着两只玉犬,非常愉快地等待着用餐。
只是他对面两个家伙脸色都不怎么好,禅院甚尔巴不得把伏黑惠赶出去,和加茂怜单独跨年,伏黑惠则非常嫌弃旁边的男人,很难想象自己亲爱的哥哥、尊敬的老师会和这种玩意在一起。
加茂怜没有和伏黑惠解释他爹为什么失踪十多年回来,还是一副年纪轻轻的模样,伏黑惠也没问。
青年觉得这种事情还是要这两个家伙自己坦诚解决了比较好。
饭吃得比较晚,加茂怜很挑食,寿喜烧只吃牛肉、萝卜和年糕福袋,其他蔬菜不怎么碰,最后被对面两人逼着投喂,才勉强咽下几片白菜和香菇。
仓库里本来没有暖气,但咕噜噜的水汽充盈着四周,温暖了不少。
吃了生日蛋糕,加茂怜窝在沙发上睡着了,这一天他被折腾得就没睡几个小时,下巴搁在玉犬的背上,脑袋下还枕着一只,睫毛恬静地阖着,看起来确实很累。
禅院甚尔把外套搭在这家伙身上,将加茂怜剩下没喝光的可乐一饮而尽,捏成扁扁的一团,扔进了垃圾袋里。
他瞥了眼伏黑惠,惠默契地起身,一起收拾桌上的东西。
等打扫完毕,才十一点五十,仓库五公里内渺无人烟,也没有放烟花的,即便是除夕夜也格外安静。
禅院甚尔将没吃完的蛋糕放回冰箱,转头看见海胆头小子站在不远处盯着自己。
“嗯?”他挑了挑眉。
“我不明白加茂哥为什么喜欢你。”伏黑惠认真地看着甚尔,“但你要是欺负他,我跟你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