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程被他一句话撩得脸红耳热,摸摸都是烫的,他不好再出去,还怕外头两人以为他俩在屋里怎么呢,推叶存山出去时,在他腰上掐了一把。
“不知羞!”
叶存山就没见过云程这么双标的人,他不过是重复一遍云程的话而已,就变得“不知羞”了?
但出去时顺便带上了门。
家里还有中药苦香味,时间太短,这年头的人也保守。
叶庆阳跟罗旭都没往那方面想,正常跟叶存山说话,也关心了云程两句。
得知他俩是在备孕,叶庆阳露出了一个羡慕的眼神。
说到这里,他就跟罗旭说了声,“我孕痣浅,该是不好怀孕的。”
罗旭都要入赘了,哪里介意这事?反正有孩子也是姓叶,他上头几个哥哥也都能生,不差这一个。
叶庆阳看他表现豁达,眼神表情都无异,対他印象还不错。
到这里,饭局就散了,三人一起离开。
等到下午柳小田过来收拾碗筷,云程才从屋里出来,脸上热气儿已经下去了。
柳小田告诉他这两天会下雪,让他们再备些蜂窝煤,“这煤卖得紧俏,要提前去预定,按照往年来看,这雪能一下好几天,木柴也要买一些备着,怕到时断了柴火。”
云程就叹气,明明叶存山才是一家之主,这事却还要他来操心。
等到叶存山回来,要狠狠谴责他。
现在是不行了。
下雪天买什么都不方便,云程拿了碎银给柳小田,叫他跑一趟煤铺子,也多买些菜回来备着,到时就不出去了。
家里活儿少,柳小田接下就背了竹篓出门,路上见到挑担买柴的,也给两家都定了些。
蜂窝煤流入寻常百姓家以后,因不好买的缘故,木材在蔚县还是主流,用这个烧炕方便。
正年间,一担木柴要比年前贵个十文钱。
这账目出来,云程就一样一样记着。
他花钱容易大手大脚,现在手头两张银票等着花,就怕跟年前一样,当时花得痛快,回头买年货都要叶存山去把书卖了才有银子,这一笔笔的开销他就记得清楚。
回头也能看看哪里花销大,算算值不值当。
晚上叶存山表情古怪的回来了,给云程看了一个本子。
云程很多字不认识,稀里糊涂认几个,也猜着了。
“是那戴举人出的题目?”
叶存山点头,“杜知春给带来的,说他二弟既然给了话,就没道理反悔。”
这题目给出来,也得自己认真做了,才有收获。不是看一看,就能掌握的。
云程挺开心的,这也算意外之喜了吧。
杜先生那边好说,学生交多少功课他都会看,叶存山只要肯努力,就有先生帮忙把关。
当晚他劲头十足,炕都没上,就在暖桌上写完直接誊抄,等到背书时,才做了个广播体操钻被窝。
云程说:“那个体操是早上做的。”
叶存山说:“那晚上做什么?”
云程默了默,说:“早上做了醒神的。”
叶存山晚上也要醒神,“行,我待会儿打瞌睡就再跳个操。”
云程:“……”
算了,他喜欢就好。
同时也把记账本往枕下塞了塞,还是他先把家当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