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霞光灿烂,葱翠树林与清澈溪流环抱着的平缓芳草地上人声鼎沸,军士们围着圈大呼小叫,皆目不转睛注视着圈内。
战吼粗犷,兵刃锋鸣,甲胄齐全的雄健勇士腾转挪移,寒光凝敛的锐利武器舞动残影,圈内,一场惊心动魄的搏杀正在上演。
现在是征讨灰松镇的部队出发的第二天。
“他们两个都你绕我我绕你周旋好久了,啥时候才能分出胜负啊?”坐在圈外的两人高观光用木椅上,奥格塔维娅正认真地托腮旁观。
奥格塔维娅脚下,驻马旁观的瑞卡瓦皱着眉:“不知道。”
“……你可以猜一下么!”
“没兴趣。”
“那就增加点趣味性,咱们打赌吧!”
“拒绝。”
“为啥?”
“穷。”
“……我不是才给你发俸禄么!还有!你为啥一直苦着脸!”
“大小姐……”瑞卡瓦眉头越皱越紧,“我们这次出兵的目的到底是不是剿匪啊?”
“当然是了,这有什么好问的?”
“我们走得太悠闲了,难道兰若斯少爷就不怕土匪逃走吗?”
“啥?”奥格塔维娅完全摸不着头脑。
她正待细思,四下忽然喝彩声大作。
战局有变!
“呼啦!”重盔覆面的阿坎达尔忽然咆哮着突前猛跃,随落势旋身重斩。此击之突然,即使是围观兵众都有惊呼出声者。
千钧一发之际,阿坎达尔的对手挺身举盾,硬生生顶住阿坎达尔势大力沉的一击。重力之下,他整个身体都被压低三分。
未等余震卸尽,对手的短剑已无比迅猛地自下刺上,阿坎达尔回剑拨开,轻巧地碎步后移。
对手直身持盾猛扑,紧随其后。看到他的短剑紧贴盾沿,阿坎达尔心内冷笑,对手定是打算在逼近的一瞬撤盾刺击,遂摆好起手剑式,就待对手出剑时招架反打。
刹那间,二人已贴近至一剑之地,只是对手的短剑毫无攻出之意,相反,掩护短剑的整面筝形盾毫不迟疑地被撞出。
不好!
阿坎达尔躲闪不及,横剑抵挡亦无效用,直被对手砸得踉跄数步后退不止,差点没有摔倒。
对手新占上分,不愿轻忽,紧接着挥剑再攻。
“阿坎达尔只有一只手能用,眼下的局势他翻不过来的,他输定了。”
“他只能用一只手还让他上场?”,“这不公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