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筱然给吓了一跳,连忙跑了过去,还以为是机器坏了,最后才知道是他根本不会弄,还没有弄好。
“你不是说自己会弄这个摄影机的吗?”顾筱然头疼地问,调整了一下摄像机,觉得这还制作广告,恐怕还是得她一个人来了。
但光她一个人,又要做到什么时候呢?
哪知,到了第二天,村里唯一的座机响了起来,还是村长叫他们去接电话,竟然是总裁又把顾筱然急急地招回去了,说是出了急事,手上的事也不用管了。
顾筱然狐疑极了,还是紧赶慢赶跑了回去。
一回去,顾筱然才真知道大事不妙了,秦思居然病倒了,医院查出了她有肝癌。
她什么也顾不上了,一面和父亲联系,一面匆匆赶回a市的医院。
走到了病房,顾筱然看着虚弱躺在床上的母亲,眼泪一下子就落了下来。
“筱然,妈恐怕是不行了!”秦思握着她的手,一下苍老了许多,似乎一夜之间生出了白发,明晃晃的白发晃的顾筱然眼睛疼。
她深吸一口气,想说些宽慰的话,眼泪却一下子流了下来。
她啜泣着说:“妈,不会的,不会的!”
父亲也在一旁,握住了妈妈的手,神情也带着几分刻骨的悲痛,背脊一下子像是被谁压弯了一般。
“医生说没事的,做了手术就好!”顾本同攥住秦思的手指,更为理性地安慰她。
这让秦思微微一愣,自己卡在喉咙的话顿时默默地咽了下去。她沉默了一下,觉得自己还是走同情路线。
“真的吗?你这不是安慰我吧?”秦思神情愈发紧张起来,神情痛苦地问。
顾本同连连点头。
顾筱然才刚刚赶回来,还什么都不清楚,连连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好好的……”
父亲叹气了一声,“你妈本来就有些胃病,这次发作得厉害。我以为喝了药就没事,谁知道反越来越痛了,我把她送到医院去检查,他们居然说你妈妈得了肝癌!”
父亲深吸一口气,突而有些说不下去了,他转了话题,“思儿,你放心,等你好一点,我们立即去本市有名的三甲医院去看一下,有专门治肝癌的圣手,你就放心,现在科技发达,这可以治的!”
顾筱然听了,心下愈发慌张了起来,觉得父亲这话前后矛盾,显然医生对他说的不是什么好消息。
她深吸一口气,觉得心情烦躁极了。
“爸,既然这家医院不专业,我们还是连夜转了过去吧?这比不上其他病,早一日确定也是好的。”顾筱然慎重地提议道。
顾本同显然有些六神无主,犹豫了一会儿,“可医生说她暂时不能移动,但最好去找专门的意愿去治……我还是去问问医生吧!”
顾筱然这回确定了事情根本不是像他们想象得那般简单,而父亲原来的话也只是安慰她们而已。
顾筱然沉了脸色,觉得胸口闷闷的,有一瞬间想哭,但她忍住了,怕秦思担忧。
秦思听到父女两谈话,那不知道是自己病情太过于棘手,而先前不过是顾本同安慰她的。
她想了一会儿,还是决定独自承受这好意,装作不知道罢了。
等顾本同出去,顾筱然本想和父亲一起,商量一下妈妈的事情,但秦思一下子抓住了她的衣角,把她喊住了,“筱然,你别走,我有话和你说!”
顾筱然留了下来,还看了看秦思挂的药水瓶,这药水已经滴了一半,流下的速度十分缓慢,看的人心焦。
顾筱然心中生出暴虐的情绪,甚至想把这吊瓶给扯下来。
她手指曲了曲,忍住了这种欲望,抿了抿唇,神情严肃了起来。
“筱然,你弟弟在哪里?我想将思恩一面,你能悄悄把他带来,别让你爸爸看见吗?”
秦思抓着她的放手,眼巴巴地看着顾筱然,神情带着刺骨的思念。
顾筱然一算,弟弟进戒毒所也要几个月了,她一直在忙,但也会抽出时间去看他,时而悄悄把消息传给了母亲,让母亲心中也好受些。
她点了点头,虽然不知道戒毒所该怎么请假,但她想着法理不外乎人情,弟弟应该可以回来看母亲的。
她自己不愿意离开母亲,这事还得求助其他人去办,顾筱然思来想去,要想弟弟在最短时间内出来,还必须得靠司庆墨。
她打了一个电话给司庆墨。
第二日,司庆墨就来了消息,说自己马上就要到了医院。至于她的弟弟,今天下午就可以出去,他会安排人去接。
顾筱然吃了一惊,没想到司庆墨为了她,居然连夜从司氏集团总部跑了过来。
她跟秦思说了声,心中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