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子被镇住了,一瞬间有这种自己在酒店的错觉,乖乖,这还是医院吗?有钱人真会玩!
“王妈那个时候工作并没有结束,她才刚送了我出门,并且叫我早点回来。怎么一下子起了火,她就呆在房间里面不出来了?难道她不知道逃跑吗?”
这也是司庆墨疑惑的一部分,他第一时间认同了小夏的阴谋论,也是因为这件事反常的地方实在不少,让他不得不警惕起来。
汉子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像赶苍蝇一样,“我怎么知道,我妈是上晚班。在你们的家里睡的,现在你们还在问我,我去问谁去?”
顾筱然哑然,觉得他这话也有几分道理,这个事情的真相她猜测了半天都没有想出什么。
“听说你们有给她交了保险,赔了多少?”司庆墨高深莫测地问,语气甚为笃定。
顾筱然哑然,为了钱害死自己的妈妈,这样的钱他们也用得下去吗?
不,像那种人还使劲地要钱,现在他们不就是被要债上门了吗?
司庆墨裹着被单,背后每天都要涂几次药,也就没有包上绷带,这样的姿态对于他来说十分不雅,但他面色冷峻如常,看不出一丝尴尬,相反,裹着半边白色被单的他气势凌然,压迫力依旧十足。
这让顾筱然的手痒了起来,突然想顽皮一下,扯掉司庆墨的被单,看他的面具会不会裂开。当然,这只是想想而已,她还没有这么二货了。
汉子的神情不见慌乱,反而昂起了头,得意了起来,只有钱才让他拥有一丝做人的底气,他眉毛扭动,飞舞了起来,显得得意洋洋,“是赔了不少,我老妈拖累了我一辈子,现在总算放聪明了,也不算白花了我的钱了!”
众人都露出了鄙夷的神情,对他的印象更加差了。
顾筱然心中却一动,不会是这个妈妈怕拖累了儿子,故意来坑他们一笔,好以死换的金钱,让她的子孙后代享受吧?
顾筱然脸色发白了起来,却看到周围的人都很镇定,一时觉得自己想多了。
司庆墨敲了敲自己的腿,力道轻柔,并不是腿发麻了,而是下意识有这种举动,仿佛一切都在他的节奏中进行,他掌控着一切。
他的小腿也有小面积的烧伤,包了绷带,轻轻压一下就疼,但他做不出趴着见客的失礼举动。顾筱然却机灵地垫了一个小枕头在他的大腿下面,让他可以抬起腿,避免压到伤口。
“这笔钱我可以给,你的妈妈为你牺牲到这个地步,你就好好地办好她的丧事吧!”司庆墨觉得索然无味,他挥了挥手,直接下了定论,也不和这傻子多说了,这样的人自私自利,多说无益。
汉子愣了一下,面色突地涨的通红,结结巴巴地问道:“你是说,你是说……我妈妈为了给我们留下钱,自己在房间里面烧死了?!”
司庆墨给了一个原来你还不蠢的眼神,就高冷地不说话了。
小夏恶魔般的话语传了过来,“你不是一直嫌支架的老母是拖累吗?你有三个孩子要养,自己的老婆花钱又大方,自己又喜欢去赌。你妈妈的钱每次都交给了你,你还是嫌不够,家里的漏洞太多了,连小孩子交学费都要找别人借钱吧。你看,现在不是发达了?你的妈妈以她自己的命换来了这些钱,用得开心吗?”
那个男人浑身颤抖了起来,他觉得口袋里面的钱烫手极了,没想到这笔钱竟然是这样得来的,他再狼心狗肺,心中也忍不住后悔了起来。
顾筱然却有些迷糊了起来,这和小夏刚开始说的一点都不一样,是小夏调查出来什么吗?但刚开始他也是准备充足的,是查错了吗?顾筱然觉得自己也该派私家侦探去查一下这件事的真相。
等男人恍恍惚惚地走出去后,顾本同也赶回了公司去给顾思恩坐镇。顾思恩刚上任,不懂的东西多着了,顾本同在慢慢地教导他。
气氛沉浸在不可言状的悲戚中,小夏这才站起身来,嘴角露出一点讥讽的笑意,“这可不是真相,那个男人什么都不知道,看来没有参与。”
司庆墨点头,犀利的眼神直接剖入小夏的眼里,“他是什么都不知道,不过夏总呢?”
小夏洒然地笑了一下,语调轻松,好奇地问道:“我?我知道的不都告诉了你吗?”
司庆墨移开了目光,对小夏轻嗤了一声,显然对他这句话不信任,小夏在故意误导他们。
“夏总这招借刀杀人用得好。”司庆墨试探地问,但语气是笃定的。
小夏沉默了一下,才猖狂地回答:“借刀杀人?我需要吗?她还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顾筱然听得一头雾水,看见他们两个人相互试探,明白了这件事还真没有解决,估计那个答案只是给外面的人看的。
真相究竟是怎么样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