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礼堂再一次安静下来,黑影已经彻底消失不见,女孩也再次安静的躺在棺材里,只有腐烂干瘪的那个领导男人趴在桌子上,原本从他口中吐出的鲜红的血液也逐渐失去水分,变成了黑色凝固在桌子上。
靠近趴在桌子上的尸体,靠近之后看到这尸体已经彻底干瘪,就像是被风干了一样,这代表这具尸体是很久之后才被发现的,也就是说这个领导在学校里可能人缘不太好,不然不会等到尸体风干了都没有人发现他不见了。
小心翼翼的伸出手越过他的身体,在他衣服上摸索了一会儿,一个工作牌被我从他的衣兜里摸出来,工牌上的塑封已经坏了,里面写着身份名字的纸有些破损,还好没有破损在关键的地方,从工牌上能够看到,他叫王正国,是学校艺术系的负责人,工牌上的年月已经看不清,但我在学校官网的教职工名单上没有看到过他的名字,也就是说,最少也是很久之前的领导了。
那么久远的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们现在不可能知道,想要查那个时候的的事情也难以调查,学校也不可能给我们调出当年的档案来,哪怕这个案件有疑点,可学校会让你翻案吗?这件事情肯定是学校的污点,学校不可能将这件事重新拿出来调查的,更何况这里还涉及到却没有归案的最少还有三个学生……
那红衣女人让我过来不会是让我来查案的吧?我对当年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这里也只是重现了这个领导死的时候的情况,这让我从哪里查去?
“想要我调查的话,最少要让我知道当年的事情啊,你只给我看个案件发生时候的事情,我拿什么去调查?”在空旷的礼堂里大声的喊着,可惜礼堂里没有人能够回应我,只有我的声音在礼堂里回荡。
“要么你打开礼堂的门,让我出去经历一下当年的事情也好啊!总比把我关在这里不知道从哪里下手开始调查好吧!”
依旧没有任何回应,我叹了口气,一屁股坐在后面的凳子上,背靠在靠背上,从这里依然能够看到讲台上的情况,只不过看的不是很清楚,没有办法看到棺材里的情况,只能是在讲台上有人表演的情况下看表演。
坐在椅子上盯着讲台上的棺材看,从这里只能模模糊糊的看到棺材的下半以及棺材中的一抹红色,如果坐在前面的领导的位置上,应该能看的更清楚吧?我不禁这样想着,但是我可不想和尸体坐在一起,哪怕这具尸体已经彻底风干。
为了调整看向讲台的视角,我不断地改变自己坐的位置,最后发现原来那个男生所坐的位置是除了前方领导的位置以外最好的观看点,虽然这里是明面上的凶手的位置,但我坐着却没有任何心理障碍,至少这里不是死过人的地方,而且我记得学校宣传的照片里那些领导的座位都已经搬到了一层最前面,这么一想,应该是这里死过人之后他们也不想坐在这里。
坐在那个男生的座位上,看着讲台上的棺材,这里能够稍微看到一点棺材里的女孩的样子,看着看着,钢琴又重新演奏起来,棺材中的女孩再次坐起,双手撑在棺材边缘,准备从棺材里出来伴着音乐起舞。
看到这个情况,我立刻想从椅子上站起来,因为这里坐着的是那个男生,我要是坐在这里,岂不是占了他的位置?可就在我准备从座位上站起来的时候,一股强大的吸力从椅子上传来,我竟然被椅子吸住不能起身?
身体逐渐被一个虚影包围,我的意识开始有些模糊,眼前的画面开始改变,礼堂变成了一栋看起来很旧的教学楼,大量的学生正络绎不绝的进入教学楼,看样子应该是马上上课了,看这个样子,应该是要让我经历当年这个男生经历过的事情了?
试着朝教学楼走,走不动,我能感觉到双腿的确是在动,但我和教学楼之间的距离却没有改变,一直到我身边的那个男生,对,就是刚刚坐在椅子上的男生,他朝前走的时候,我才跟着一起前进。
看来我只能以这个男生的视角,并且是以旁观者的身份去经历他所经历过的事情,不过这样也好,虽然不能随便移动,可我却能看到更多他看不到的事情,哪怕是有人在他背后做什么小动作,都能够看得一清二楚。
跟在他身边,他带着我移动到教学楼里,没有上楼,从教学楼中间的大门进入教学楼后朝右转身,一直走到走廊尽头的教室,推门走了进去,接着坐在了最后一排靠着窗户的位置。
看着他坐的位置,我整个人有些懵,他的教室和我所在的教室在同一个位置,甚至连座位都和我在同一个座位……我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我会听到礼堂里的音乐和看到那个红衣女人了,原来我和这个男生在学校里这么有缘分。
站在他的身后,跟着他一起上课,我丝毫没有感觉到累,或者说,我本身是坐在椅子上的,站在这里的只是我的意识,只是因为坐在他的椅子上,所以一部分意识走进了他的经历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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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男生在班里是那种很不起眼的男生,几节课下来,老师连他的名字一次都没有叫过,或者说老师除了环视班级的时候瞟到过这里几眼以外,都不是很在意这个男生,而且他是没有同桌的,右边的座位是空出来的,桌兜里面连东西都没有。
老师不太注意他,下课的时候同学们也不太注意他,甚至还有同学欺负他,我仔细看了看,是三个男生,想起之前在黑影当中看到的推搡、伸腿和握手的那三个黑影,我有一种直觉,这三个欺负他的男生就是那个时候强迫他动手的那三个人,那动手的原因呢?还有那个红衣服的女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