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胡说,让将军知道了还不杀了你。”
“切,杀我?不会,我奶奶说我会长命百岁,我会···呃!”
那士兵话说到一半,忽然闷哼一声,嘴角溢出鲜血,他的胸膛已经被一支利箭贯穿。
塔楼上的士兵吓得赶紧站起来,也顾不得叫醒还在睡觉的其他士兵,一个个就往塔楼下跑,一边跑还一边叫道:“妖法杀人了,妖法杀人了······”
不时有箭矢从营外射进来,偶尔伤人。
大营之外听得许多人大声齐吼道:“请大司马起床尿尿,请大司马起床尿尿······”
李傕听到有人叫喊,赶紧起身,到了帐外听清出了那喊声,一下子栽倒在地,左右费尽力气才将他扶起,这时候郭汜、张济赶到。
张济问李傕道:“大司马,定是皇帝小儿劫营,如此奈何?”
李傕怒道:“劫营?一百人劫我三万大军的营?皇帝小儿疯了不成?整军出战!”
郭汜冷笑道:“追又追不上,就算三万大军一起冲杀出去,恐怕也无济于事。”
李傕怒喝道:“你说什么?”
张济阻止道:“大司马息怒,我们的铁骑却是追不上他们,但是济知道又一支兵马一定可以追上他们。”
“哦?”李傕正被营外的叫喊声气得半死,一听张济有办法,自然高兴:“快说说,什么军比骑兵速度还快?”
张济道:“弓弩兵!”
李傕听了一拍手,心道这么简单的问题自己怎么没有想到呢?于是马上下令弓弩营出战。
西凉军的铁营之外,一百匹骏马迎风而立,马匹的两侧各有两块厚厚的枯草扎成的板子,严严实实的挡住马匹的两侧,而马背上的骑士也停止了放箭,纷纷挂起弓,拿着一块巨大而厚实的稻草盾牌。只见西凉军大营之外两百布,一百骑排成长队侧对着西凉军大营,那调戏李傕的喊声却并未停止。
忽然西凉大营之内“唰”的一声,漫天箭雨袭来。
刘协的士兵们个个高举草盾,口中大叫:“请大司马起床尿尿······”
在一面的草盾上插满了箭矢之后,趁着西凉弓弩手射击的间隙,刘协果断的下令掉转马头,换出马匹另一面没有受到攻击的草盾。也就顷刻之间,这边的草盾上也插满了箭,再看战马,那些战马已经全部四蹄着地支撑着身体,马蹄已经深深的陷进了雪地里,其重量可想而知。要知道马匹在静止时通常会只用三只腿支撑身体,一只腿休息,然后这样每条腿轮着休息,这是马的习性,也是为什么马站着睡觉,一辈子不躺下的道理所在(另:马要是趴着睡觉的话,第二天一定没有力气,所以马在睡觉的时候,主人会用一只绳子挂在附近的树上或是房梁上,勒住马肚子,不让马趴下)。而下载刘协龙骑营的所有战马都用上了四只腿,草盾上箭矢的数量和重量已经快到极限了,于是下令全军撤退。
呼啸而去的龙骑营临走还不忘大呼三声:“谢大司马赠箭!谢大司马赠箭!谢大司马赠箭!”
却说西凉大营之中,李傕听着那些呼声两眼一黑,硕大的身躯哄然倒地。
李傕被抬到议事厅,好半晌才醒过来,一醒过来李傕便问道:“他们为什么谢我赠箭?”
这时所有的将领都齐聚在议事厅中。
郭汜冷笑着站在一旁不说话,他和李傕刚刚打过一场恶仗,现在迫于追小皇帝,暂时何解,但是两人的仇恨和排斥却是无法消除的。
张济这才吩咐士兵们呈上一件东西。
只见两个士兵抬着一块宽大的稻草板,上面密密麻麻的插满了箭矢。
李傕指着那东西问道:“这是何意?”
张济道:“他们不是来袭营的,也不是来中伤大司马的,他们是为了箭矢而来。这东西是他们走后士兵们在营门外找到的,我料想他们肯定每一骑都有一块这样的草盾,遮住人和战马,我们的箭矢却射不穿这草盾,全都插在了草盾上,然后他们再带着草盾离开。如此一来,他们一夜之间就骗走了近一万支箭。”
李傕听着张济说话,越听脸色越是暗淡,最后他黑着一张脸,大骂一声:“混账!”然后抽出宝剑,猛的一剑砍断身前的几案,大喝道:“我要把他们碎尸万段!他们现在带着沉重的草盾,速度定然不快!李暹何在?速速率两千铁骑追击!张济,你领一千弓弩手,带上一千战马跟随李暹,一旦李暹部咬住小皇帝,你就速速支援!”
李暹领命而去。
张济却道:“大司马不要动怒,何不等明日文和先生来了再做计较?”
李傕道:“贾诩在后方督促粮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