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
脗合在一起的唇办仿佛自有主张似地黏合,目光相对,任何的解释与道歉都不必要,停了一晌,轩辕凤辰在他身上缓缓地挺坐起腰身,不畏羞地在他面前展示一个渴求的自己。
一上一下,扭动的身体躁热奔涌,在渴求一个温柔的抚慰,抓起他冰凉的手,带动着他的手在身上恍如自己慰藉般地抚弄着自己。
如果他没有感觉,那么自己就一个人把两人份的欲望都承担起来,让他看到自己的快乐而得到满足。
起落间渐渐感觉火烫,正自觉忍不住了,左静言又担心他委实还是太过劳累,正徐徐抱了人就着这姿势将他放倒……
「砰——」
有人不敲门而入,拖着阿吊进门的王小二张大了嘴看着眼前这香艳刺激的一幕——如果鬼还能产生一种叫「鼻血」的物质的话,他会因此而再死一次。
他终于知道了男人和男人怎么做的,并且还很一步到位地看到了活春宫!
可是,为什么是那个骄傲暴躁的皇子在下面?
片刻后,阿吊敏捷地闪过被掷出门的大型垃圾,摸了摸在被设了结界的门前碰扁的鼻子,远眺王小二消失的方向。
哎呀!这夜月明星稀,天边那一闪一闪亮晶晶啊
两生花·尾声
黄沙漫漫的官道,绿荫冉冉的村庄。
茶亭酒肆里,支一张方桌,摆上几个大碗茶,老人家挥挥烟袋坐下来,咳嗽一声,总有些热心的人客围过来听他说书讲古。
在那些仿佛已经知天命,可与空气里人看不见的魑魅魍魉沟通的老人们嘴里说出那些或真或幻,奇离古怪的捉鬼捉妖故事,总是这么活灵活现,仿佛他亲眼所见,确有其事。
这些据说由鬼族告诉给老人的故事,然后再经由往来过客的嘴,将那些湮没在断井颓垣一间的迷离传说在世间传扬。
这天要说的却是二十里开外,一月前刘家村那一场大火,引来的火魃成了精,四处招摇而惹来高人收伏的故事。
这火魃其实只是个小鬼,可是惹来的麻烦却不小。
天干物燥,是个乡下人家里,总堆有那么几垛干草柴荷的,它却偏爱在这些易燃品上面窜,一来二去,开始还只是烧了柴荷,烧了些财物也就罢了,可是到了后面,愈发胆大妄为,竟然引来大火烧了刘员外一家三十余口,那火魃却在这火中吸了人的精气迅速长大。村人自井水中打水来救已经救不下了,反而被成了精的火魃一并收去,大火离奇地在『181页图片』村舍中窜行,哪怕是石头地儿,它也能自空中「呼」一下自燃过相隔丈许的邻舍。
村里是住不下了,侥幸逃出来的人们不忍舍弃家园,请了道士收妖,可是道士一见那熊熊大火几乎没把他作法的坛子给烧了,二话不说立刻收拾包袱走人。
在众人都几乎绝瞭望的时候,一个青年不请自来,有如天神般威风凛凛地自半空降落,手捏一个剑诀,大喝一声:「火魃受死,纳命来!」
然后只听得到「吱吱吱吱」的惨叫声自大火中响起,也不知有多少被火魅住了的怨魂被他钉死,那火变成浓烟,再变成白雾,竟自散了。
可是散了雾气的火场,却也不见了出手收拾火魃之人。
「不对不对!我听说从天而降的是一个威风凛凛的中年大叔!」
「我还听说是个像大姑娘一样漂亮的小伙子!」
「我亲眼看到,那绝对是一个胡子花白的瘦小老头儿!」
有听者自人群中发出疑问,还有人赌咒发誓,置疑说古老者老眼昏花看错了,龙钟耳聩听错了。
「谑!你们知道什么!我还没说完吶!」
那老者也急了,拍起惊堂木,一气向下直述:「这青年却不是别人,正是十年前自皇宫出走的龙骑大将军,轩辕皇家的第五皇子!他手拿的是祖宗传下来的轩辕宝剑,遇妖斩妖,见鬼斩鬼,是为了护佑咱黎民百姓而下凡的神人啊!」
「不对啊,如果是轩辕五皇子,他今年三十有四,就应该是个中年人了吧,所以我说的是中年人肯定没错!」
「不对不对,他肯定都已经修练成神了,变男变女可随心所欲!」
「你们说的都不对!都以为神功是这么容易换来的?听说要练就这种功力,必须要拿自己的心血去交换,所以他元气枯竭,外表显得衰老了。」
众议纷纷,莫衷一是。
乡野传说,本就有着不可靠的真实,且在广袤大地上随风传播,被传导了数个版本的故事,谁又知道真正始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