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也懂规矩,那好吧!按照一艘船二两黄金算,你这五艘船,就收你十两黄金。”
商人立刻将黄金高高举起,“将军,黄金我已准备好了。”
卓兆见他懂规矩,这样就好办了,他一挥手,“开启外水栅!”
随着一声吱嘎嘎的声响,外水栅缓缓开启,卓兆立刻转身沿着通道下去了。
城门洞内并不宽阔,只能刚刚容下一艘五石的船只,卓兆已经站在一人宽的石道前等候了,收了黄金,船只入城,几年来一直如此,他早已习惯。
但他今天做梦也想不到,几年来所信奉的‘马无夜草不肥’最终将成为他送命的根源。
船只慢慢靠上前,中年商人笑眯眯地将一锭黄金双手奉上,卓兆接过黄金,只轻轻一掂,便心中了然,他呵呵一笑,转身吩咐城上士兵,“开闸!”
这是要开启第二道栅门,商人的眼睛里已经闪烁着一丝得意的亮色,只要进了瓮城,区区五守军也拦不住他们了。
就在这时,城头上传来一声大喊:“不可放他们入城,他们是江东军!”
这一声大喊如奇峰突起,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卓兆也听见了,心中一愣,怎么会是江东军。
但商人反应比他更快,藏在袖中的一把匕闪电般刺出,卓兆看见了刺来的匕,想躲闪已来不及,雪亮的匕‘噗!’地刺进了他的胸膛。
卓兆惨叫一声,倒地而死,惨叫声打破了夜晚的宁静,数十名江东士兵从船舱里冲出,中年商人大吼一声,踏着卓兆的尸体,挥刀顺着甬道向城头冲去。
这时城头上的士兵也反应过来,当当地敲响了警钟,满城惊响。
两里外的漕河口,余艘江东船只也清晰地听见了城头传来的警钟声,徐盛脸色大变,他最担心的事情还是生了,一定是那对逃脱的男女报了警,使他们功亏一篑。
徐盛恨得心如滴血,但再恨也没有用了,他狠狠一跺脚,大声喝令道:“所有船只杀上去,务必抢夺水门。”
他们没有携带攻城武器,那么水城门就成了江东军争夺的关键,一二十余艘伪装成商船的战船一起杀出,他们撕去了伪装,鼓声如雷,喊杀声震天,千军队手举火把,挥舞战刀,将漕河水面映照如白昼。
水城门处的争夺已呈白热化,当值屯长已死,刘璟毅然接过指挥权,指挥着七十几名士兵和江东军激战。
由于第二道铁栅门没有打开,双方的争夺便集中上城通道之上。
水城们狭窄的通道内挤满了数十名江东士兵,通道只有一人宽,二十余步长,所幸的是,并非直接通向城头,而有一个转折弯,正是这个转折弯成为了江东军士兵的噩梦。
窄道内死尸堆积,惨叫声此起彼伏,为的矮胖商人也倒在血泊之中,身上中了箭。
短短的二十几步甬道,几乎成了死亡通道,十几名荆州军手执弓箭守住通道口,不断向里面放箭,同时也不断有箭矢从里面射出。
另外七八人手执长矛,守在出口,一旦有手执盾牌的敌军露面,他们便毫不犹豫从四面戮杀。
洞口,一名士兵躲闪不及,被一支冷箭射中脸庞,血光四溅,他惨叫一声,仰面摔倒。
这时一名身材魁梧的敌将从洞口一跃跳出,他手执盾牌和大刀,用盾牌挡住了从两边刺来的长矛,大刀劈砍而过,一名士兵被斩断头颅,尸体栽倒。
此人勇猛异常,左劈右砍,又一连杀死名荆州士兵,在他的掩护下,甬道内的江东士兵开始过向外奔涌,又冲出两人。
形势万分危急,刘璟大喊一声,挥枪扑上,一连两枪,将两名冲出的江东士兵跳翻。
敌将大怒,挥刀向刘璟劈去,刘璟的长枪同时刺出,就在长刀离他的头顶还有一尺时,他的长枪已刺穿了敌将的咽喉。
大刀当啷落地,刘璟双臂较力,长枪一摆,将敌将尸体挑入甬道,正好砸翻了两名即将奔出的江东士兵。
形势骤转,惊魂稍定的荆州士兵一拥而上,用弓弩和长矛一连杀死了七八名敌军士兵,迫使江东军又退回甬道的另一面。
“璟公!”
几名士兵奔来,他们挑着十几筐干草和树枝,刘璟当即命道:“把它们点燃倒进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