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则民大叹道:“这等说来,连老夫也不是他的对手了!”
当下他抱起简少舞,当走过阮伟身边时望也不望一眼,对天呼道:“江山代有新人出……”
他下面话没有说出,便已飞身下台,走失人群中。
直到此时温义再也顾不得女儿的矜持了,缓身上前,欢喜得欲泪道:“大哥!大哥,你可不要再离开我了……”
阮伟握住她的纤手,激动道:“大哥因身世不明,误会令尊,将温伯父打成重伤,你还怪我吗?”
温义摇头娇嗔道:“不!不!大哥怎么还叫爹爹做伯父呢?”
阮伟一时傻住,不解道:“那……那……叫什么呢?……”
温义紧摇着阮伟握住的手道:“大哥装傻!大哥装傻!”
他俩彼此相爱甚深,数月未见,日日刻骨相思,今日相见误会冰释,顿时忘了身在广庭大众之间,只道在深闺密室中,相爱之情,横溢于语言形态中!
温天智看他两人如此相爱,忆起自己孤苦一人,虽有妻女,但得不着相爱之情,想到伤心处,转身他望。
群豪皆是三山五岳的人物,这等儿女私情他们可体会不出,见热闹已完,纷纷离去。
当群豪将要完全散时,忽听一声柔嫩的语言道:“好不羞呀!好不羞呀!大庭广众之间如此肉麻,真是伤风败俗……”
这声音不大,但人人听到,而且像在耳边细说一般,闻者莫不吃惊,以为身边有个女子在说话,可是回身望去,身旁哪有女子!
群豪中武功高的便知这是一门绝顶的气功,当今江湖上功力能臻至此者,怕再找不出一个了。
只见台上突然现身出两位女子,一位身着黑装年在二九,另一位身着道袍,是个三十上下的女道士。
阮伟看到黑装少女,心中一惊,暗呼道:“好丫头!竟然不放过我,找到这里来了!”
那女道士板着面孔道:“小子,你就是阮伟吗?”
这声音柔嫩细腻,群豪一听就知是刚才如在耳边说话的声音,众人看女道士如此年纪竟怀有如此绝顶气功,莫不大惊!
阮伟见女道士容貌绝美,虽是板着面孔亦有一种能够摄人心魄的魅力,当下即刻判断出她是武林四美之一昆仑玉女崔佩了!
他不敢僭礼,道:“晚辈正是阮伟,前辈来此,不知有何吩咐?”
昆仑玉女崔佩冷笑道:“谁敢吩咐你,你连我女儿都敢欺负,我还敢吩咐你吗?”
阮伟笑道:“晚辈何曾欺负了令嫒……”
只见崔佩白玉般的纤掌突然扬起,“啪”的一声打在阮伟的脸上,怒道:“你敢强辩!”
阮伟摸着被打的左颊,一面暗惊凌起新说得不错,镖主夫人果有非凡的武功,那一掌击来,自己一个大意竟无法避开,一面心中气道:“亏你是个出家人,怎么动手就打人,哪有出家人的气质!”但碍于她是前辈,忍住胸中怒气,一言不发。
黑衣女子欧阳芝惊叫道:“娘!你打他做什么?”
崔佩见阮伟没有还手,来时的怒气稍消一点,回首笑道:“这种人不教训他一下,眼中还有别人的天下?”
阮伟不作一声,转身牵起温义的手,向温天智道:“岳父,我们走吧!”
温义本来很气愤女道士打了阮伟一个耳刮子,这时听他喊爹爹一声岳父,心下一甜,乖乖地跟着阮伟向台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