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叙只觉血液往一处拥,违背道德的禁忌感油然升起,后背刺刺麻麻的,一股热意遍布全身。她总是这么喊,与十六七岁那会儿一样,少女初长成,亭亭立在庭院中,脆生生地说:“哥哥,你回来了!”
那时他上大学,一周回一次家。年轻时血气方刚,一边自我唾弃,只有心理扭曲的变态才会对看着长大的妹妹产生幻想;一边在黑暗中加速动作。“哥哥”两个字总魂牵梦绕,深夜引发的肮脏只有他自己知晓。
阮熹微对上陆叙的眼睛,只一瞬,便闪电般地避开。
他今晚的眼神格外深沉可怕,如一头夜里伺机而动的猛兽,要将她一口、一口地缓缓撕开。
陆叙伸手,遮住她清澈的眼。心中滋生的罪恶感已够多,但他是什么人?会因为罪恶感放弃么?他不会。年轻时还会踌躇犹豫,人到而立之年,只会认清自己的内心,选择听从它。
阮熹微手中的杂志被拿走,随意地放到书墙中的某一小格。只听他说:“起来,在沙发上趴好。”
裙子堆叠在腰间,轻薄飘逸的布料在小腿前晃着,阮熹微手臂勉强撑着,眼神便随着这一片绿色飘来飘去。
他最终还是如愿,听到阮熹微细细地抽气,让他温柔一些,混乱地喊:“哥哥……老公……”
经年累月的习惯没那么容易改,第二天醒来时,阮熹微抱住身旁已经在看手机的男人,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哥,几点了?”
“九点半。”陆叙的眼神依旧在屏幕上,“过会儿得起来,回老宅吃中饭。”
“好。”
阮熹微下床收拾,她之前一头扎进剧组里,好几次家宴都错过了。若是说杀青了还不回去,爸妈、姑姑倒没什么,奶奶肯定要说她不顾家。
只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十点一刻,她便接到了李蔷的电话:“熹微,待会儿来公司一趟,之前给你安排的杂志拍摄,造型师下午刚好在,你提前试一试衣服,沟通一下造型。”
“最晚几点到?”
“你越快越好。”李蔷说,“她不是专程为你而来,下午还有别的安排。”
“好的。”
阮熹微看向陆叙,“临时有工作安排,跟奶奶说一声,我晚上再回家。”
陆叙点头,“让齐叔送你去萤星。”
夫妻俩便分道扬镳,见陆叙一个人来,陆奶奶不太满意,鼻孔里哼气,“阮丫头呢?怎么比你们一个个当教授、总经理的还忙?”
“奶奶,她的工作时间比较灵活,下午忙完了就过来。”陆叙道。
环视一圈,该到的都到了,连陆嘉树也在,除了阮熹微与陆子言缺席。陆叙与陆嘉树耳语:“老陈醒了?”
陆嘉树的表情不动如山,“医生跟我透底了,他没事。我跟医生交代,让他多睡两天,咱们的人在外面守住,他作不了妖。老陈这一闹,最好把自己困里头,作茧自缚。”
陆叙听完笑了笑,心想,论心狠手辣,他是比不过姑姑。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