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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温笑了，“你觉得多了还是少了？对于有钱人来说很划算，但是有的人为了几千块几万块就可以把自己卖出去，一两百万已经非常多了。”

阿栀没对这个问题做出判断，继续问：“如果他不把你带出梦色，跟红姨包你，一年要给多少钱？”

小温想了想说：“在他之前也没人要包我，不过估计也花不了多少钱，肯定到不了一年百万的程度。”他瞥到阿栀仍在岸边的衣服，恍然大悟，“你是不是去银行查了那张卡？怎么了，里面有多少钱？”

阿栀慢慢开口：“一千三百多万。”

“！多少？！”

阿栀转过身背对着他，有些不耐烦，“一千三百多万。”

小温伸手去摇他肩膀，“他要带你出梦色？”

“不是。”

“那他怎么给你这么多钱？”

“不知道。”

小温着急地将人掰过来对着自己，“你怎么能不知道呢？这可是一千多万，靠，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多钱。如果不是他开口说要给你，后面反悔了要你还怎么办？你还花不花？我可跟你说，有钱人比我们要精明多了，世上哪有免费的午餐？最好把合同和字据弄得清清楚楚，不然你钱拿不到，说不定被摆一道把你自己的钱也赔出去。”

阿栀有些好笑，“我自己哪来的钱？”

“又装！你在梦色这么多年，红姨在你身上都赚了不少了吧？就算她拿大头，你也有不少了。调酒师说，想跟你吃顿饭，在前厅花费十万才能去排队，那跟你睡一觉，岂不是百万的天价？”

阿栀真的气笑了，“你听他瞎扯什么？怎么可能这么夸张？”

“那你说，跟你吃饭多少钱？跟你睡一次多少钱？我还真挺好奇的。”

阿栀冷笑，“我也挺好奇的。”

小温不依不饶，“我都不在梦色了，你就告诉我呗。”每个mb被客人带走，给了红姨多少钱，总有一些人传出来，有的是为了炫耀，有的是为了抬高自己的身价，大家心里多多少少都有一杆称，只有远近闻名的头牌——阿栀的身价是他们不知道的。

“我真的不知道，你要问就去问红姨。”他看着天花板，眼神里有些小温看不明白的情绪，“一千，一万，一百万，一千万，对我来说没有什么差别。就算我知道自己身价多少，也只是一串数字，我有再多的钱，也没可能被赎出这个地方，一千三百万又有什么用呢？多少钱，不过是左手倒右手，然后落进别人的腰包。”

说到这里，他突然站起来，“不能让红姨知道这笔钱的存在。”

小温觉得有些听不懂，“哪跟哪儿呀，钱在你身上现在，你不说谁能知道别人给了你多少钱。”

阿栀穿上衣服往门外走，说：“所以在她知道之前，我得还回去。”

但没想到刚走出门，就迎面撞上一个他不想看到的不速之客。

陈遇泽和另一个alpha穿着休闲服，一边说话一边朝这边走过来。

阿栀躲闪不及，就被人叫住了。

“阿栀？”陈遇泽眼神锐利地望向他，“你怎么在这里？”

他尽量让自己的脸色看起来平静，“朋友请我过来玩。”来之前，小温跟他说这里是他那个alpha的产业，所以他望向陈遇泽旁边的人，“小温还在里面。”

另一个alpha脸色沉了下来，跟陈遇泽说了声抱歉，招呼服务人员请他们两个去旁边休息，然后自己先进浴池把自己的omega带出来。

独自面对前金主，阿栀并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尽管自己前不久还帮着金主的老婆策划了一场“抓奸”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