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弓上前一迈,将白榆整个严严实实捂进怀中,手?臂还在用?力压陷。
“怎么……嗯。”白榆被挤得一哼。
谢玉弓被酒气催发得滚烫的嘴唇已经凑了?上来,含糊道:“想你……他们好烦!我想把他们都杀了?!”
白榆被亲得上不来气,满口都是谢玉弓充满侵略的呼吸。
这包厢在五楼,兀澜阁的最顶层,背靠着敞开的窗扇,下面便是跌落能摔死人的地?面。
她此刻正如那无所依凭的水灯,可?是她脊背上不断收紧的双臂,仿佛这世上最坚实的壁垒。
让她的怅然如阳光照射下的雨露,似清风带走的尘烟,在谢玉弓渴求的吮吻中消散无踪。
但是……谁家好人参加宴席到一半,尿遁跑隔壁亲嘴啊!
第41章
一顿饭,总共吃了一个多时辰,谢玉弓朝着白榆这边跑了三趟。
最后一趟白榆实?在是忍无可忍地指着谢玉弓说:“别来了,要不然明天整个坊间传的都是九皇子尿频尿急!”
谢玉弓被白榆逗得笑弯了腰,把白榆整个人严丝合缝地嵌入怀中,亲吻她的鬓发说?:“怕你无聊。”
他没有说的是第一次还没进门的时候,他顺着门缝看到白榆站在窗边,探出头?朝着下?面看。
那时候她的背影给谢玉弓一种随时都会顺着窗扇飘远,消融在夜色之中的落寞。
谢玉弓迫不及待地冲进门中,想要生?硬地打断她周身围绕着的“清风”,好让她这只?“蝴蝶”无力振翅飞远。
宴席过后晚上回府,坐在马车上的白榆和谢玉弓紧紧挨着,两个人说?着一些没?有意义的话,街道上的灯火依旧,光影顺着敞开?的马车车窗钻入又爬出。
好似无声游走?在两个人身上的岁月,一路从兀澜阁到新的九皇子府,分明只?有一刻钟的路程,白榆却在昏昏沉沉睡睡醒醒的浑噩中,被光影和身边之人低沉磁性的语调迷惑。
恍然像是过了一生?那么漫长。
在白榆的认知里面,并?没?有“一生?”这样漫长的设想。
因为?人生?多舛,世?事多变,没?有人能预料到下?一刻发生?的事情,又怎么能够轻易地去设想终生??
但是许是这一次谎言构建的楼阁太美,亦或是身边人的臂膀胸膛太过坚实?,他们之间只?是这样靠在一起?时愉悦都太过浓稠,白榆抱着这一点半睡半醒的“奢靡”,马车停下?,也不愿意睁眼。
后来是谢玉弓把她从马车上抱回屋子里面的。
白榆放松身体?,四肢在谢玉弓的怀抱中坠落。
她眯着眼朝着上空看去,一轮弯月悬在高空。
她突然有些想哭,因为?玉弓高悬于夜幕,而她只?是对水捞月,看似近在咫尺,终究是一场空……
“你不会是装死想要躲避晚上的亲热吧?”
白榆正在那里心?绪起?伏,突然听到谢玉弓凑在她耳边说?了这么一句,没?忍住睁开?眼睛看向他。
院子里只?点了几盏灯,小?路昏暗,谢玉弓身后很远的地方才有侍从跟随,像是这一段路只?有他们两个。
谢玉弓的银色面具雕刻华美,却不及他月下?另一半完好面容的艳丽清美。
白榆看着他,深觉惋惜。
她只?得残缺半弯月,却已觉惊艳,她不懂原身如何能对谢玉弓下?得去手,他分明是这样好的一个人……
白榆又闭上眼睛,谢玉弓边抱着她闲庭信步地走?着,边低头?亲吻她的眉尾。
“要真的累了,就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