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吸了一口气,拳头嘎吱作响。
他先发制人,一个拳风下去,直捣黄龙,冯赤高捂着胸口,哇哇直叫:“陈怿纠,你可真是睚眦必报啊。”
李期邈亮出两颗小虎牙,笑道:“彼此彼此。”
李期邈一勾拳,冯赤高一个格挡,他便一踢脚,冯赤高下盘很稳,即使这么大力之下,他也只是挪开了约莫两公分。
李期邈抬脚横踢,冯赤高闪身,反过来踢他的腰部,李期邈躲闪不能,直接卸力,双脚借助这个力道直接剪着冯赤高的大腿,他借着地面,一个回旋,碰。
冯赤高身形不稳,直接倒地。
时间到,这一局,李期邈获胜,这次,是李期邈伸出了手,两人经过一顿商业互吹后,就勾肩搭背地离开了。
冯赤高一边搂着她的肩膀,一边就李期邈烦恼之事进行了深入交流,冯赤高给她提供了受伤之人需要的补品,并带着她去城里采购了一番。
等到黄昏之事,李期邈背着个大包小包,手里还有一只鸡加一个篮子,找到了陈强风休息的帐篷外,他还很有礼貌地问:“这里面是陈强风吗?”
鬼知道他为了找陈强风这个帐篷,问了多少人,又闯错了多少次别人的帐篷,才形成了个进来先喊门的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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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哪位。”
“我,陈怿纠!”
终于是给我找对了,李期邈拿手背擦了擦流到眼睛边上,有些辣辣的汗水,这才有些疲倦地用臀部掀开了帐篷。
胸口打着纱布的陈强风也正好走到了她的面前,李期邈放下篮子,赶快扶着他进去。
“你受伤好好躺着啊,不用给我掀帐篷布。”她表情严肃地看着他,盯着那张有些刚毅的脸上泛起了点点红晕。
他挠了挠头,“别看我这伤挺唬人的,但其实上了药后也好的快,休息两天我们就可以一起训练了。”
“多修养两日又没有多大问题。”李期邈给他拿了个枕头,让他靠的更舒服些,见他情绪稳定了,李期邈还是问了出声:“你不是去随军安排流民了,怎么还受这么重的伤了?”
他说流民群中混了些反贼,偷偷潜入进来,只等领头之人靠近,就拿起刀刺了就跑,他正好在领队旁边,见到刀光,下意识地以身体格挡,就是没接住,刺到了手,好在大家反应及时,很快便解决了动乱。
“那你怎么背部受伤了。”李期邈很惊诧。她看着少了一块肉的手掌,嘶了一声,感觉当时一定很疼。
“害,别提了,也不知道那人是不是有同伙,见一击不中,就再来一下,这次是朝我来的,我躲闪不及时,就被他刺了一刀,血就哗啦啦流了。”
“估计他是看终于有个交代了,就跑走了。”陈强风十分无语,“合着我就成他们的战利品了呗。”
李期邈呸呸了两声:“你不想自己以后被割掉头颅,当军功的话,就不要说这些晦气的玩意儿,那你都为了领导冲锋陷阵了,领导不给你表示表示。”她搓搓手指,一副市侩的模样。
“哝。”陈强风大大方方地掏出了一块金元宝,李期邈眼睛都看直了,但她马上收回表情,警惕地看向四周,赶快把元宝给他用手盖住,恨铁不成钢地道:“收好,给爷收好,这东西可以随便给人看的?小心有贼惦记。”
陈强风认真又郑重地道:“你又不是随便什么人。”
嗯嗯,我差点说出那句,我随便起来不是人嘞,咳咳“反正这东西你贴身收好,等你衣锦还乡的时候,还能让你衣食无忧几年呢。”
李期邈摸了摸胸口,心痛到无以复加,曾经我也有这个金闪闪,直到她遇见了一群乞丐,圣母之心让她交付了大部分银两,只剩下一块被她掰下来的不足2克的金豆豆。
这就是她唯一的安慰了,也不知道那些乞丐有没有听她说的去发展情报业务,等她有空了一定去监督监督。
远在上盘街的二当家赵思大,不知为何鼻子有些痒。
“二当家,已经照你的丰富,收编了河口镇的一众乞丐了。”有小乞丐报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