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见詹鸿达叹息道:“当初见他是练武奇才,才收留了他,没想到如今却……唉……”
这时地上的五人再次拿起剑,连影澄也要上前……
“这是怎么回事?”
大家全转向怒气冲冲的邓老,只见他手中拿著一只木盒,气愤地走来。
“我教你们剑术,可不是要你们自相残杀的。”他的声音中带著明显的怒气。
“他是叛徒。”其中一人吼道。
惜儿放开罗炎,急道:“不是,你们误会了──”
“昨晚罗炎去了刘知县府邸。”詹鸿达打岔。
影澄紧接著道:“昨晚我看见罗炎出山庄,擎山跟著他,而我也因为好奇而随后跟著,我们瞧见他人了刘府,许久未出,擎山忍不住便想进去一探究竟,没想到却被守卫发现,所以我就现身帮忙,可没想到卫兵却愈来愈多,擎山为免两个人都被困住,于是他助我逃回,可是他却因此被抓住了。”她的手臂也因此被划伤。
当她负伤逃回的时候,一路上尽是愤怒,她从来没想到罗炎会是这样的人,虽然她不愿承认这样的事实,可是,他三更半夜到刘府,还能有什么解释呢?
“炎哥哥是到刘府查探梅姨是否真的在那儿?”惜儿上前一步说明。“而他会半夜去,是因为中午我掉到湖里,他不放心我,所以才整天陪著我。”
“什么梅姨?”詹鸿达蹙眉问道。
“就是炎哥哥的母亲。”惜儿回答。
她这么一说,詹鸿达立刻恍然大悟。“有下落了?”
罗炎颔首。“找到了。”
“说不定是他在骗人。”有人喊道。“谁知道他安的是什么心?”
他们自始至终都对罗炎的来路不清楚,而且他一副深沉的模样,谁知道他在想什么?他是他们这群份子中唯一特立独行的人,高深莫测,说不定哪一天被他出卖也不晓得。
“炎哥哥没有说谎,而且他也不会勾结外头的人。”惜儿为罗炎辩驳。她显得有些生气,他怎么能认定罗炎一定有罪。
“你们杀来杀去就是以为罗炎去勾结官府?”邓老喝道。“你们是脑袋出了问题是不是?尽在这儿说疯话。”
邓老一骂人,便没有人敢再出声。詹鸿达沉思一会儿才道:“看来是我们错怪你了。”他看著罗炎,其实他也对影澄的话有些怀疑,但她说的如此罪证确凿,他还能怎么想呢?
罗炎没有答话,只是默默地站在惜儿的身后。
影澄轻锁眉宇,她闹了一个多大的笑话啊!她怎么晓得会突然冒出个罗炎的母亲,事情怎么那么巧?她转过头去,咬著下唇。
其他人一见庄主都这么说了,也不好再说什么。唐祥云开口道:“说来说去,都是一场误会,现在最重要的是先把擎山救出来再说。”
旁人立刻附议著点头,时间拖得愈久,擎山就愈危险。
“可能还得麻烦你了,我知道方才错怪你是我们没先问清楚,你别放在心上。”詹鸿达对罗炎说。
罗炎只是轻点个头,仍然没有答腔,这些事他不放在心上,他早知道他们并不是很信任他,毕竟他和他们的背景是截然不同的。
“好了,别再净说些废话,救人要紧,怕刘知县已派人通知公公,那可就麻烦了,到时救兵一增多,更难下手。”邓老说。“先去书房商量该怎么做?”
大家一听,立刻往书房而去,原地只剩罗炎、惜儿和邓老三人,邓老将木盒递给惜儿。
“我想你们还是不适合待在这是非之地。”他叹口气,昨天下午惜儿跑来告诉他,说他们就要离开山庄,问他愿不愿意一块儿离开这里,他摇头拒绝了,东厂灭了他满门,他不报完此仇是不可能走的。
只是,对于他们两人要离开,他却也是不舍的,因此,他今天特地早起,想把木盒偷偷地放在她门口便走,没想却撞见他们斯杀。
“什么东西?”惜儿疑惑地打开,只见两只一大一小的戒环放在盒里。
“这不值什么钱,你就放心收下,就当是我送给你们的成婚礼物。你们走得远远的,别再回来了,这儿不适合你们。”邓老诚挚的说。“江湖多是非,别再涉入其中了,如果我那老伴还活著……”他重重叹口气。
“别难过,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