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楚洲摇摇头,敲敲方向盘正待开口。
裴悉声音低下来:“可是我想去你办公室看一看,哥哥。”
贺楚洲:“……”
贺楚洲举双手投降:“可以可以可以,你想去就去,随便去,我刚刚只是在考虑公司的饮料你喝不喝得惯。”
车子从侧边入口驶近地下停车场,贺楚洲打算直接带着裴悉坐专用电梯上顶层,尽量避免撞见人的可能。
当然下车时没忘记某件事,他帮裴悉拉开车门,清咳一声:“那个,以后还是别随便喊哥哥了,我刚刚逗你的,不用理我。”
裴悉却将他的话理解为:“所以你其实不喜欢是吗?”
然后在贺楚洲错愕来不及回答时继续道:“好,以后不会喊了。”
“……”
某人嘴角抽了抽,试图亡羊补牢:“你喜欢的话,偶尔喊一喊也不是——”
“我没关系。”
裴悉打断他,正色道:“就像你说的,这种事被称呼的人高兴比较重要。”
贺楚洲:“……”
贺楚洲:“………”
脚背忽然很痛,有种被天降巨石砸了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踏进电梯的时候他已经心如止水了。
描述更精准一点,是对无法改变的既定事实悔不当初又只能照单全收。
专用电梯直达顶层总裁办,照理说出电梯后直接带人回办公室,下班后也照如此,不出意外不会有人发现裴悉来过。
计划算得上完美。
前提是,不出意外的话。
当贺楚洲知道行政部门那帮人为设备原因借用了顶楼的会议室时,为时已晚。
专用电梯门一开,隔壁电梯前等待的一群人乌央央扫视过来的一瞬间,他人都麻了。
行,完。
要是这时候装作跟裴三花不熟不对付,回头要哄多久?
要是不装,回头被裴悉听见什么风声会不会直接上门撕了他?
虽然他那小身板也不一定撕得动。
瞬息间他把什么都想了一遍,甚至在想为什么出门前没让裴悉换上一身西装,别的不说至少气场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