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说孩子不是他的!”杜倩天真的说。
“如果孩子和他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呢?”
“我就来个死不承认。”
“杜倩……”
“总之我决定要这么做了。”杜倩的整个人好像都活了过来。“我觉得一个孩子比什么都来得值得,这也是方卫国唯一可以给我的,也是唯一我想从他的身上得来的,反正对他并没有损失。”
“你为什么不先问问他是否爱你呢?你们可以结婚,然后快快乐乐的养小孩。”希薇雅真想用力去敲杜倩的脑袋,看能不能把她敲醒。
“他不结婚的!”
“人会变!”
“他也不要小孩。”
“你本来也不要小孩,但你现在不是准备非生一个不可吗?”希薇雅反驳杜倩。“只准你能改变想法,别人都不能吗?”
杜倩嘟了啷嘴,反正她已经决定要这么做,即使希薇雅说破了嘴也改变不了她的决定。
“杜倩!再想想!”
“要不要我从欧洲帮你带什么回来?”杜倩马上把话题岔开。“香水、化妆品、皮件,还是帮你挑一件貂皮大衣回来,不一定非穿不可,可以摆着看嘛!有时候拥有就是一种乐趣。”
“杜倩!我不要貂皮大衣,我只要你带着一颗清醒的脑袋回来。”
“那难了,也来不及了。”
希薇雅明知道他住在哪里,但是她没有去找他,她也错过了那次的苏俄芭蕾舞团演 出。
袁家骅把票撕了,决定不再碰钉子,但是一段时间之后他又按捺不住,明明希薇雅 就住在他的楼下,近在眼前,但他们之间的距离好像隔了一个太平洋似的,怎么游都游 不过去。
他不死心。
他决定他要再碰一次钉子,这样也好叫他自己断了念头,不要再每天想着她,而且 蒙妮卡又快到台湾来了。
带着两张美国旧金山交响乐团当天的票,他又找上了她的办公室。
希薇雅已经一阵子没见到他,她正快要克服每天不停想着他的恶习时,他又翩翩的 出现在她的面前,害她又得从头来过,前面的努力则化为乌有,难道她和他真是对头冤 家吗?
“旧金山交响乐团的票,第三排的!”他把票扔到她的桌上。“看不看由你!”
她瞪着票,看了下上面的日期。
真是老天不成全,偏偏是今天的票,今天她正好要陪老板再去和那家美商公司谈生 意。
“去不去?”他懒懒的问。
“不去!”
“你──”就在袁家骅气得又要将票撕掉时,希薇雅的老板出现了,一见到袁家骅,两个男人居然又是握手、又是拍肩膀的,好像很熟悉彼此的样子。
“小袁!你怎么会在这里?”她的老板问。
“我来碰钉子的!”
“碰钉子?!”老板是一头雾水。
袁家骅看了看希薇雅的方向,害得她立刻满睑通红,他知道她一定会气炸的。
希薇雅的老板看了看她之后,会意的一笑。“我的企划部主任怎么了?”
“她拒绝和我去听旧金山市立交响乐团的演奏。”袁家骅故意在希薇杂的老板面前诉苦。“而且不是第一次拒绝我,我已经撕过一次的票,看来要撕第二次了,你请的主任可真是难搞定。”
希薇雅希望有个地洞让她钻,也希望突然打雷,最好把袁家骅给劈死。
“希小姐!你为什么不去?”她的老板问着。
“我──”她起身,恨死了袁家骅这么整她。“日子刚好是今天晚上。”
“今天晚上……”
“我们今晚必须和美商公司谈生意。”她很高兴有机会将袁家骅一军。“现在已经到了快定案的阶段,所以我必须放弃个人的”娱乐“,说什么都要以公司为重,您说是不是?老板!”
“这……”做老闯的现在可真是难下决定。
袁家骅看着希薇雅,她也正瞪着他,一副和他别苗愿的样子,看他能奈她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