拦住身后被斯夸罗的态度所激怒的狱寺,沢田将目光转向了咏镜,然后微笑,“你也是,好久不见了,咏镜。”
嘴角上扬形成了弧度,咏镜的声音清澈而温婉,“好久不见了,十代目。”
沢田和咏镜的对话引来了迪诺和两位守护者的侧目,Reborn挑了挑眉后,漆黑的眸中读不出他的情绪。
咏镜那身可以称为制服的装扮实在引起了他的回忆,当初第一次见到那个人,他也是一身斗篷,帽檐遮住了双眼,蓝紫色的发从两旁垂下,然后面无表情的坐在一旁数着厚度让人不爽的钱。
那个人,就是那个已经逝世的人的师父。
这个叫咏镜的女子,和那个已经逝世的人,似乎也是相似到令人惊讶的地步。
她究竟,是谁。
“你似乎过得不错,”沢田安心似的点点头,似乎对于咏镜目前的状况很满意,当他的视线划过她的双手时,笑意更深。
身后的狱寺对于他们的对话很是惊异,“诶,难道十代目认识她吗?”
“总觉得这个名字很熟悉。”山本努力地回忆着,“好像从前在哪里听到过似的。”
“四年前的那场舞会,”Reborn终于开口,他拉了拉帽檐,然后道,“四年前的那场舞会,库洛姆被蠢牛的十年火箭炮砸中后,出现的人,不是自称咏镜吗。”
两位守护者和迪诺露出了“原来如此就是这个人啊”的表情,斯夸罗瞪了眼Reborn后别开了头,唯有沢田和咏镜脸上的笑容没有改变。
“是的,就是她。”沢田点头,“不过没想到你会出现在这里。”
咏镜伸出右手将头发挽到耳后,“总得来看看许久未见的人啊,无论是我还是斯贝尔比。”
众人的视线立刻被红色的指环所吸引,然后看向一旁的剑士,他的右手中指上的戒指与咏镜的一模一样。却因此忽略了咏镜话,也就没有多去想那话中的含义。
“说的也是,可惜骸现在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沢田的话语中带着一些惋惜,“难得你离开瓦利安总部了。”
咏镜轻笑出声,“不,我打算和你们一起去一次彭格列总部。”
视线全部集中到咏镜身上,斯夸罗的脸色有些难看,“喂,你……”
她的右手覆上了斯夸罗的右手,咏镜抬头与斯夸罗的视线相交,“放心吧,斯贝尔比。”
“Kufufufu,原来是我可爱的咏镜啊。”身后传来了富有磁性的声音以及那有些诡异的笑声,那是属于六道骸独有的。
比起厌恶群聚的云雀来这次宴会,憎恨黑手党的六道骸会来到这次宴会似乎更加的有些不可思议。
咏镜的身后突然出现了一团白色的烟雾,等雾渐渐散去后,六道骸的身影便出现在他们的眼前,与六道骸一起出现的,是不知何时站在狱寺他们身后的云雀。
“骸大人。”清婉的声音透露了一丝的喜悦,即使双眼被帽檐遮住,但是嘴角上扬的弧度却清晰地刻写着她此刻的心情。
对六道骸似曾相识的称呼让众人想起了那个已经逝世的人,咏镜与她实在是太相似了,无论是发色、声音、笑容,亦或是对斯夸罗与六道骸的态度与称呼,与那个人一致无异。
而且他们并不认为,在那个人去世后,以六道骸和斯夸罗的性格会立刻接受与她相似甚至是相同的人,尤其在短短的两年内。
“咏镜去那个黑手党的巢穴做什么,”六道骸冷哼一声,瞥了瞥如今黑手党的教父,也不管他便是那个“黑手党的巢穴”的现任主人,而且身旁还有算得上是自己同事的人。
哦,似乎他还忘记了,他自己目前是暂住在那儿的,他口中那个“黑手党的巢穴”。
“你这家伙!”果然不出意料,狱寺首先被他的话给激怒,也不管场合差点就要暴怒,若不是有沢田和山本拦着,恐怕加百罗涅就要被他给掀了。
“去扫墓啊,”咏镜下意识地抚上了右手中指上的指环,然后笑容不如之前的喜悦,“我想到那里去,送上她最喜欢的花。”
这次,有几位的目光被她的右手所吸引。
无名指上银色的光芒在大厅灯光的照耀下,耀眼醒目,无色透明的钻石被切割成圆形镶嵌在磨砂质地的指环之上,款式简单而又大方,会许会让诸多女士爱不释手。
六道骸听到她这句话后,又是一阵“Kufufufu”的轻笑声,“是吗,那么……”他的手上突然出现了一束蓝色的玫瑰,娇艳欲滴。
他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将这束玫瑰递给了咏镜,然后身影渐渐消失。
狱寺在一旁嘁了一声,然后就是一连串的不满与抱怨,而其他人似乎早就习惯了他的突然出现与突然消失,因此也没有太在意。
毕竟六道骸的本体现在依旧在水牢中。
斯夸罗像是有仇似的狠狠地瞪着六道骸消失的地方,然后又狠狠地瞪视咏镜手上的玫瑰花,仿佛他的目光能将这束刺眼的玫瑰烧成灰烬。
咏镜默默地点了点玫瑰的朵数,不多不少,整整好好二十二朵,于是一脸了然的随手一挥,蓝色的玫瑰便消失再她的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