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花听着里面传出来的声音,微微动了下眉,沉默了片刻,就走到了里面。
待进到密室推开了门时,迎面一股癫狂迷乱的气息传来,耳边也闯入了更清晰的轻喘媚声。
无花将门反关上后,便静静的站在一旁,仿佛自己前面不远处的那张大床上发生的事,和那床上的两个人,完全与他无关一般。
此时这间精雅的密室,依然是美丽而温馨的,淡淡的灯光里,依然弥漫看醉人的甜香。
外罩的纱幔随着目床激烈的晃动不停摆着,吱呀声中伴着淫靡声响可辨至一分一毫,片刻后一声娇吟高声后,就见那床及床上的人终于停止了般,只余静静的喘息声。
床上缓缓坐起了一个人,透过如丝如雾的纱幔,甚至能清楚的看到这人玲珑有致的曲线,朦胧美妙的身体。
一双纤美欣长,莹白无暇的手慢慢的挑起纱幔一角,随即又显露出女子的样貌身形来。
灯光温柔地泻在她身上,如缎子般发着光的皮肤,白玉般的胸膛,不着衣衫的身体上到处点缀着红斑汗渍,动人暖昧处就如江南的春风。
这一切对于男人来说,都无疑是一种诱惑,绝对的诱惑。
而此时床上的另一个人已经无声无息。
那个男人死了。
石观音在近旁一张宽大而舒服的椅子上坐了下来,看起来虽然有些疲乏,但神情却很愉快。
她看着丝毫未受影响,仍然安静的垂目站在一旁的无花默然半晌,突然展颜笑道:“不愧是我的儿子,竟然还敢回来。既然回来了,你怎又不到母亲身边来?”
说着,她就抬起了手,招呼着无花过去。
无花顿了下,启步向石观音走去,到了椅子旁抖了衣摆屈身跪在地上,对石观音完美无瑕的身体视而不见,敛目笑道:“母亲。”
石观音幽幽的叹了口气,变换了个姿势更显女性的柔弱娇媚,将手轻轻抚上无花的脸颊,道:“当初让你在少林寺待着果然不好,跟一群和尚混在一起,我都要以为我的儿子不是个男人了。”
无花头垂的更低,抿唇笑道:“儿子不孝,劳母亲操心了。”
石观音咯咯的笑了起来,道:“不孝,你还真是不孝,你可知道,听了你的死讯后,我有多么伤心么?”
她将手慢慢的移至无花脖颈血脉的要害处,手上力道慢慢加重,轻轻道:“未曾奉养双亲便自己身死,你怎能这样对待自己的母亲?”
无花呼吸略促了些,只艰难道:“儿子知错了。”
石观音放松了力气,又轻声一叹,道:“你终于舍得回来见见母亲了?听那些人说你是要让我帮你教训人的……”
她说着又笑道:“怎么?当日你还胡说八道的护着他,现下倒是舍得了?”
对于得罪背叛自己的人,石观音一向手段狠辣无情,往往非要折磨对方至生不如死的地步才能罢休。
无花自从幼时习武至今,从未真的杀过一人性命,石观音并非不知这点,之所以不逼迫无花动手染血,不过是还不到时候。
越是干净的人,越要给他安排个绝对刻骨铭心的染黑的过程,让其崩溃。
在丐帮时石观音按着无花让他亲自动手杀了楚留香,自也是因着这点。
可是那刻无花情急说出的那些谎言,石观音又怎会真的不明其意?
所以她过后才没有给楚留香个痛快,也没有让无花真的动了手。
为的,不过是要长长久久的折磨这二人,让他们都痛不欲生罢了。
她是决不信那所谓的情爱,在面对众多自命不凡的正义之士指责讥讽时,甚至将他们视为天底下最脏最恶心的东西时,还能存下多少。
只不过无花死了,死得太快太绝然,才让她不好继续施为。
但此时却又终于给了她一个机会,让她嘲笑这让人憎厌恶心的无谓爱情。
果然,就听无花轻因着嗓子被伤咳了几声,咬着牙道:“儿子一心对他,心里只有他,甚至为此不惜叛了母亲,楚留香却因着丐帮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