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地,窗外传来一声女子的喊叫:“还不快跑!”
那个声音!他认识!是她!他的新娘子!他飞似地冲向窗户,只见一女子拉着一男子越跑越远。
是她!真的是她!虽然只是个背影,但是他万分确定就是她!不顾一切从窗户上跃下,一落地却被人抱住了一只脚,动弹不得。
“君少逸,你不能走!我的腿好象断了!快背我去找大夫!”上官鸿非的声音可怜兮兮的。他是始作俑者,他就该负责!如果这辈子他瘫痪了,也非得赖上他不可。
“该死的!你快放手!”
“不放!”大猪头很坚决,抱死了他的腿。
“混蛋!”君少逸用那只未被抱住的腿,狠狠地踹了他几脚。
又是一阵鬼哭狼嚎的惨叫。
而他则乘他松手之际,猛地抽回腿,朝着伊人逃跑的方向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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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见了!居然不见了!
他早就去总督府找过,却不想得知她爹水匡因为贪赃入狱,总督府也已经被封。
她去了哪里了?她又能去哪里呢?
而那个男人又是谁?为何他们如此亲昵?
疑惑满心,焦躁满怀。
君少逸颓然地回到瑶台居,已不见上官鸿非的人,随手揪了一人的衣襟,“上官鸿非人呢?”
“上,上官少爷已经被金剑世家的人接走了。”那人有些结巴,已然被他的怒气震慑到。
他闻言,倏地放开手,也不管人会不会摔倒,大步流星地往金剑世家而去。
金剑世家是武林大家,他要借用一下其卓越的人脉。
因为是常客,所以下人都认识他,平时随意进出惯了,所以没人拦他,遇到他的下人更是个个态度恭谨。
加快脚步,毫不在意身边下人传来的敬意,他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上官鸿非的寝房, 却在廊道转弯处撞倒了一个端着茶水的丫鬟。
他还没开口,小丫头倒先道歉连连,“对不起,对不起!”
“你怎么会在这里?”君少逸皱眉,如果他没看错,这明明是隐越山庄的丫鬟。
“三,君少爷,你,你记得我?”小丫鬟大眼闪过一丝狂喜。
“没烫到吧?”他不认识她,只是隐约眼熟罢了。
“没,我没事!”小丫头使劲地摇摇头,上翘的菱唇昭示了她的好心情。
“那就好。”虽然心中有惑,但此刻的他可管不了那么多,转身直直向目的地而去。
留下站在原地的小丫头,眼波闪烁,绞着衣角的双手隐隐颤抖,心情激动而渴望,心仿佛已经枯竭万年的水井,此刻却流出一股清泉,涤荡着心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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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少逸毫不客气地一脚踢开某人的房门,更不客气地一把揪起床上满脸淤青的上官鸿非,“醒来!”
“别摇了,别摇了,我醒就是了!”天,大批聒噪的人马才刚被他赶走,现在又来一疯癫的男人,老天是存心不想让他好过!
“帮我找人!”
“就我现在这样?还帮你找人?!”大夫说他怎么也要在床上躺上一月,想来就郁闷!不过谁叫他去惹一个接近疯狂边缘的男人呢?!而且还是个禁欲许久,虚火上升的男人!他娘的装什么纯情,明明想得要死,却将他的一片好意蹂躏得一文不值!帮他叫姑娘有错吗?!北方的花娘个个豪迈奔放,热情奔放,可不同江南的伶伎弱柳扶风,娇柔造作。真是怀念!
“一句话,你找不找?”凶狠的眼神却在说,想不想再打一架。
“唉!喏,给你!”他从床头搜出一块金色的令牌扔给他,“要找就自己去!”他现在可是重级伤患。本想乘着这空挡好好乐乐,这下可好,连下床上个茅房都有困难。罢了,谁叫他不识时务呢!
君少逸拿了令牌,眸光一闪,转头就走,一句谢谢也没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