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又是你?不对,你怎么在这里?”
徐潜激动地把杯子往桌上一拍,瞪着奉疆说道。
“我,我,我……”
像是被徐潜握住了小辫子,奉疆有些不知所措,也来不及思考徐潜为什么也会在这里。支支吾吾了半天也只是一个断断续续的“我”字,“我”了半天也没能“我”出个所以然来。
徐潜听着这没完没了的“我”字,皱着眉头不耐烦的说到:“我什么?!”
“阿潜,来者是客,可不能无礼!”
还好杜明衣适时的喊了声停,奉疆霎时松了口气。他确实有点应付不过来徐潜,许是因为他昨晚一不小心偷听了个墙角,总觉得没脸见当事人。
奉疆是松气了,可徐潜又怎能坐得住?
“噌”的一下子从卧榻上弹起跪坐在蒲团上,一脸委屈的对妇人控诉道:“大娘,他来可是要把我带走的!”
“你要带走我的侄子?”,闻言,杜明衣毫不犹疑的回头看向奉疆探究地问到。
“我,我……”
好了,这下不只是徐潜,奉疆连杜明衣都没办法应付过来了。
“你到底要‘我’个什么啊?你是结巴吗?”,徐潜皱着眉头,一脸嫌弃的看着奉疆嘲讽道。
他不是结巴,只是对于此时的情况有点迷糊。一个叫大娘,一个叫侄子。
那这位妇人就是掌门夫人了,只是,贵为掌门夫人,怎么穿得是粗布麻衣,住的是蓬草竹屋?
奉疆这边还在继续‘我’着,而徐潜那个始作俑者此时又重新盘腿坐在了蒲团上,双手交叉抱在胸前,好整以暇的看着他该如何收场。
不要慌张!奉疆在心里是对自己这么说的。
“我不是结巴!”,这句话是回答徐潜的,严肃且认真。
“我奉陛下之命,前来迎国师入宫!”,这句话是回答杜明衣的,还是严肃且认真。
“国师?”,杜明衣皱着眉头,小声的嘟囔了一句,然后转过身看着徐潜问道:“谁是国师?”
徐潜没想到杜明衣突然会问自己,刚才的得意在脸上荡然无存。
低下了头,委屈巴巴地说到:“爷爷说要把长老之位传给我,三日之后,不,已经没有三日了,就启程去咸阳。”
徐潜随即又猛地一抬头,用像是抓着救命稻草的眼神看着杜明衣说道:“大娘,我不愿去!”
杜明衣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抬手顺着徐潜的毛说道:“阿潜,听长老的!去吧,离开这里!”
“怎么连大娘也要赶我走~!”,徐潜有些失望的低下了头,闷闷的说了声。救命稻草并没能帮得上徐潜的忙,反而还要把他往咸阳赶。
杜明衣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轻笑了一声安慰道:“怎么是赶你走呢?大娘可喜欢阿潜了!”
“喜欢我还赶我走?!”
“哈哈哈!”,杜明衣笑着抬起手揪着一下徐潜嘟起来的嘴说到:“不是赶你走哦,是希望你去!”
“噗呲!”
“嗯?”,杜明衣疑惑的转过头,看见的是奉疆不动声色的憋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