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覃还想再细问,被赫连擎打断:“慕容嫣善妒,已难堪太子妃大任。本王贬书已下,慕容老爷切莫再多言!”
“殿下…”慕容覃还想垂死挣扎一下,赫连擎制止了他。
“本王一路鞍马劳顿,乏了。你且回吧!”赫连擎如此明显的逐客令,慕容覃不能也不敢再多言了,心里只惦记着定要派人去问清楚慕容嫣。
作者有话要说:
☆、赫连擎之怒
好不容易下了逐客令,赫连擎才有心情喝口茶。复又传了江琉廷上来问话。
“护国公府向慕容家提亲是怎么一回事?你快一五一十说来!”赫连擎不待江琉廷坐稳便急急地问了。
“奴才也不知细节,但能肯定确有此事。国公府已两次提及要娶慕容氏嫡女。京中传回的消息也与此吻合。”江琉廷如实以报。
“那…她怎么想的?”赫连擎最关心的其实是这个当事人的态度。
哪个她?主子爷应该是想知道慕容小姐的想法吧?虽然心里清楚,但江琉廷也不敢让自己爷下不来台,遂答:“慕容小姐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听父母的。”
“她这是什么意思?!”赫连擎拍碎了桌上的茶盏。
江琉廷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刚想回复,赫连擎的怒气竟冲着他来了。“本王看你这一百军棍是挨的少了!如此简单的事情都办的如此糟糕!”
江琉廷真的有点冤枉!他一个小小内廷太监,虽入了东宫卫,但仍旧还是太监啊!这种男女之间的事,他如何插手,想插手也不懂啊!看着自家主子被一个小女子害得那么不讲道理起来,自己就觉得命苦。
“主子爷,您吩咐奴才做那些正经的大事,如果奴才办不好,那是奴才无能,奴才就该打该罚。可您若只是让奴才去做那些跟男女感情有关的事,奴才做不好,那是奴才本来就缺这些。如果做得好,那是奴才有天赋。”江琉廷实在也不是故意不想办好差事。
“罢了罢了,你下去养伤吧!”赫连擎听他这么一说,也觉得的确为难了他,遂命他养伤去了。
赫连擎独自静坐在书房沉思,不知不觉,时间慢慢被打发到晚饭时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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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梅苑
蜎儿带领布菜丫鬟们陆续进来,一一上菜。见小姐仍未起,有些担忧,便进卧室瞧。
弋甯其实一直睁眼未睡,只是想一个人静静地待着。见蜎儿进来,便问:“有事?”
“小姐,您已躺了好几个时辰了。不见您睡着,却是愁眉不展,该躺坏了。不如,起来走动走动,正好又是晚饭时间了,不如起了吧?”蜎儿只觉小姐今日心情沉重,却不知缘由。
“也罢。”弋甯深呼出一口气,道:“躺得久了,替我略微梳洗一下,人也精神点。”
蜎儿福身称“是”,便命梳洗丫鬟们陆续端来洗漱用具。弋甯也随意更换了件外衣,便由丫鬟们伺候着往外间晚饭去了。
在坐榻上坐定,便见丫鬟们鱼贯出入,将平日里弋甯常吃的菜布上榻几上,日里少吃的便先搁置在侧旁方几上。蜎儿为弋甯夹菜、端饭。
见屋内四五个丫鬟齐齐站在一旁,弋甯自觉不喜人多,今日又心情郁闷,便遣了众人下去,独留蜎儿伺候。
拿起筷子夹起蜎儿布在碗中的芥蓝,略微尝了尝,觉嘴中没味,便放下筷子不吃了。
蜎儿见状,担忧道:“小姐,您还没开始吃呢,怎么就放下筷子了?”
“没什么味,便不吃了罢!”弋甯真的没胃口吃。她心里又沉重地有点喘不过气来,更没心情吃。
“小姐,您今日是怎么了?是哪里不适?要不要让郎中来瞧瞧?”蜎儿不禁紧张起来。
弋甯不答,下得榻来,起身往窗前贵妃榻步去。蜎儿左右为难,不知如何劝说。
赫连擎进来看到的就是这一幕,也略听到了些她们主仆的对话。有些担忧,又有些不喜她的不爱惜身体。
“菜若不合胃口,让厨房重新做来。”赫连擎进来第一话便是打发蜎儿:“你去,去厨房那里叮嘱重做。”他边说边走向弋甯的贵妃榻,并有些厉声道:“今日若做不出令你家小姐开胃的菜来,你们一同受罚!”赫连擎心知弋甯体恤奴才,才故意说出这些狠话来逼她进食。
弋甯听他如此说,本就不痛快的心里,更是激起更多的不满。她兀地起身,懊恼又微怒:“这是我的地界、我的丫鬟、我的厨子,不需要你来差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