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湛安也不客气,干脆喘着粗气把霍玉压在一旁的榻上,双手放在霍玉身体两侧,用舌头撬开霍玉的唇齿,进到里头先是扫了一圈霍玉的牙床,再缠住霍玉嘴里的软肉,逗弄着他。
霍玉被亲得浑身发热,渐渐没了力气,只能躺在榻上任由郭湛安在他身上使坏。眼看着郭湛安的吻离开他的嘴唇,一路往下,越来越过分,霍玉连连求饶,却都被郭湛安置之不理。
好在这时突然有人敲门,原来是洗澡水准备好了。
郭湛安见身下的人已经红得和刚煮熟的虾一样,用食指去抬霍玉的下巴:“要不要一起洗?”
霍玉又气又羞,把头转到里面,双手捂住,死活不肯露面:“不要!”
郭湛安哈哈大笑,把霍玉抱进里面的床上,这才打开门让外面的人进来。
☆、第71章 隐患
又过了十几日,等许州即将是深秋时,何足道等人终于要动身回京了。
这段时间里,郭湛安并没有特意打探他们调查的进展,甚至命令郝运等人绝对不要自作聪明去打听消息。而他这识相的举动,也很快得到了回报。
黄明理勾结狱卒,杀害石果敢,诬陷郭湛安,又与贪墨的军饷有关联,两罪并在一块重罚,别说那顶官帽了,只怕项上人头都要不保。
石果敢已死,郭湛安却没有升任知州,而是继续做他的通判,新任知州则很快就要赶赴许州。京城里也有了不小的动静,四皇子李绍锦不知道因为何事而惹怒了皇帝李崇浩,连朝都不让上了,直接呆在自己院落里闭门思过。前些日子,三皇子李绍钧也是被皇帝好一顿斥责,原本今年能参一脚的科举也没他份了。
霍玉从郭湛安处得到消息,甚为不满:“哥哥被人平白诬陷,受苦受累了十几天,结果他们就当没发生过一样,实在是气人!”
郭湛安倒是不气,笑着说道:“不过是这么点委屈罢了,我以前又不是没受过。倒是你,急什么,这十几天落下的功课补完了么?”
这话正好戳中霍玉的痛处,他连忙摇摇头,求饶着说道:“还没有呢,哥哥再宽限我几天,一定会补起来的。”
其实郭湛安知道原因,如今一问不过是想转移霍玉的注意力罢了——官场上那么多弯弯绕绕的,有些他就算解释了,按着霍玉的性子也无法理解。
“既然要我宽限,那就宽限三天,若是再补不完,多拖延一天,可就欠我一次。”郭湛安竖起食指,故意凑近霍玉耳边,低声说道,“前些日子教你的,还记得么?”
霍玉的脸一下子就变红了,喏喏道:“哥哥别欺负我了,我去补功课就是了。”霍玉生怕郭湛安反悔,说话便跟兔子一样一下子蹿了出去,显然是去书房补习功课去了。
正巧,这时候贾欢进来了,说道:“少爷,姜少爷来了。”
前些日子,姜言年见郭湛安无事,便派人来郭府送信,说近期休沐的日子会来郭府拜访。
郭湛安点点头,说道:“我就来。”
许州深秋天就冷了,屋里面炭火已经烧起来了,郭湛安和霍玉说话的时候,身上只穿着一件简单的袍子,这显然不能穿出去见人。
他换了一身衣服,等来到前面会客的厅里,姜言年早就半盏茶下肚了。
姜言年眼尖,看到郭湛安衣角,便起身说道:“呦,咱们的通判大人总算是来了。”
郭湛安笑着说道:“不知姜大人今日到访,有何贵干啊?”他一边说着,一边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姜言年重新坐下,说道:“前些日子不便过来,今天休沐,总算是能来跟你商量些事情了。”
“可是京城里的事情?”姜言年和李绍钧一起在西北牧马,在京城和西北之间建立起了隐秘的通信方式,加上郭湛安身为一州通判,身份敏感,李绍钧不便与他有直接的联络,经常通过姜言年传达消息,所以郭湛安才有这么一问。
姜言年既不点头,也不摇头,说道:“京城里的确有些事情,不过眼下我有一件顶顶要紧的事情要说。今年北方寒风比往常都要厉害,而且较之以往要干燥许多。我们派出去的探子回来说,草原上的牛羊已经死了不少了,连原本冬日有的杂草也都大片大片枯死,怕是之后还会有很多的牛羊要饿死。”
塔鞑是游牧民族,常年靠牛羊为生,如今牛羊大片死亡,没有了主要食物来源的塔鞑,冬天怕是不好过了。
郭湛安面色沉重:“你的意思是,今年冬天塔鞑或许又要来侵扰西北边境了?”
姜言年说道:“不光是这样,侵扰边境的,大多是一些大的部落,那些小部落没有足够的马匹武器和战士,但我反而更担心这些小部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