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朱觉太想当然了。
因为第二天那个黑漆漆又漂到了他眼前。
正在看书的朱觉:
“喂!这里有人落水了!”
于是黑漆漆被救x2
但第三天,黑漆漆依然飘了过来。
“那个你没事吧?”
黑漆漆被救x3
第四天,第五天,和打卡似的,每天那只黑漆漆都会雷打不动的路过这个桥洞下。
朱觉从开始救人的犹豫逐渐变得麻木。
于是第七天,当黑漆漆在一次路过他眼前时,他无动于衷。
朱觉:毁灭吧赶紧的。
没有叫人,没有暗示别人,他就这么睁着黑夜般的眼睛,默默注视着太宰远去,仿佛在注视一个不再回来的人,也仿佛在看一个会漂的墓碑。
四舍五入就是看死人的眼神。
在太宰消失在视野范围后,朱觉默默回头,继续看书。
不过这书,感觉怎么都看不进去。
一分钟后,三分钟后,五分钟后
s雕像的朱觉瞬间的站起来,腿上的书啪的一声落入水里,被水冲走。
玛德太宰简直有病。
——
太宰一如既往的顺流而下。
本来按照他的计算,过了那个桥墩不久,应该就会有人来救他,这是他连续实验了六天的结果,无一例外。
但今天好像不行了。
因为直到他意识模糊,河水倒流入肺,窒息感拉扯住他沉入水底,都没有人发现他。
世界是个虚假的牢笼,把所有人困在其中不得挣脱。
世界的根源,——白纸的文学书。
而他是唯一知晓真相之人。
或许就这么离开也不错,早在七天前他就下定了决心。
他抬头看着阳光明媚波光粼粼的水面,疲惫感如梦般催着他入眠,太宰顺从的,缓慢的闭上了眼。
“嘎吱!”
“哗啦!”
河边的树木被不可思议的拦腰截断,违反浮力法则的扎入了水底,来到太宰身下,把他带了上来。
“咳咳咳!”太宰趴在树桩上,吐出堵住咽喉的水,艰难的抬头看向左边。
那里浮空站立着一个人,黑发黑眼,眸色如夜。
“咳咳你”太宰试图说话,虚弱的撑起上半身,突然从他胸口,一本巴掌大的红色书本掉了下来,落入水中,太宰瞳孔一缩,反射性去捞,但晚了一步。
那个飞在空中的少年已经拿了起来。
“这什么?”少年声音冷淡,“居然没湿,神奇。
“还我还我!”太宰声音沙哑,嘶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