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最后在朱觉喉结处系了个歪七扭八丑丑的蝴蝶结。
朱觉有点嫌弃这个丑不拉几,长的到胸口的蝴蝶结,不停摆弄试图重新系。
然后在太宰幽幽的眼神下偃旗息鼓。
“书呢,还我。”太宰双手一伸看向朱觉,那无赖的姿态活像一个乞讨的乞丐。
“什么书?”朱觉一脸正色完全不怂,直视太宰的双眼,“我没有书。”
太宰的脸色瞬间暗了下来,鸢色的眼睛犹如黑洞,吸收了所有的光,幽幽的看向朱觉。
这是港口afia的敌人最害怕的眼神,每当黑色幽灵露出如此神态,作为他们的敌人就只有死亡一个结局。
但朱觉完全不怂,黑色的明镜直视着黑色的深渊,双手一摊摆烂:“真的,不信你搜啊。”
对方直白的仿佛一个流浪汉说自己没钱,太宰盯着对方漆黑宽大的大衣,黑色的运动裤,完全不合脚的彩色鞋子看了半响,突然上手摸上了朱觉的肚子。
“哇。”冰凉的手突然从下衣摆窜进来,朱觉吓得面无表情一喊,“你真搜啊。”
“我在看某个傻子是不是把书吃到了肚子里。”太宰故意按了按腹部的伤口,得到某人一声抽痛的吸气声,意有所指的嘲讽到:“毕竟只有饿急了的流浪狗才会饥不择食到连纸都啃。”
太宰的手冰冷,朱觉有点不适的皱眉:“我不是狗。”
太宰微笑:“闭嘴,我说你是你就是。”
朱觉:“哦”
认真检查完某人伤口,没什么大碍,只是天生体弱导致的恢复慢,太宰心下稍松。
“所以,你把书放哪了。”太宰边收回手边抬眼问。
“你猜,”朱觉直视太宰的眼睛,“难道只需你坑我,不许我反击吗?”
太宰黝黑的眼睛盯了朱觉半响,突然嗤笑一声,肯定道:“是旗会吧。”
他嘴角下撇,黑如深渊的眸子露出些许可以被称为烦躁的情绪:“你可真是信赖他们啊,连这个都告诉他们了。”
朱觉摇头,看向太宰,眼神直白。
“我也信赖你,太宰。”朱觉开口,语气平淡的仿佛在说什么十分平常的事情:“和你叫什么,选择了哪条道路,成为了什么样的人,都没有关系,我信赖的是你的思想,你的心灵,你的灵魂,只是你恰巧也叫太宰治罢了。”
太宰低头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捶在朱觉胸口的绷带,仿佛没在听,但黑如渊的眼底仿佛出现了什么不可探知的情绪。
“所以放我走吧太宰。”看气氛正好,朱觉直白的道出了自己的目的,同时脚尖悄咪咪往后挪,尝试摆脱拽着自己胸口绷带线的太宰,“你这样真的显得我好像狗啊。”
太宰内心深处刚刚升起的名为感动的小火苗啪的一声灭了。
“呵呵。”他冷笑着,用力一拽某人绷带,像拉狗一样把对方拉到自己身边,口吐恶言:”想得美,书不在你身上也得给我乖乖待着。”
放走还得了?好不容易抓到这个比泥鳅滑溜,比老鼠能藏的家伙,怎么能撒手没。
至少要给我待到伤口完好。
太宰内心恶狠狠的扎小人,恨不得把比二哈皮的某人腿打折,好让他再也跑不了。
太宰面无表情的牵着狗啊不,朱觉,挥手指挥百人武装队收工。
“太宰,能松点吗?我呼吸困难。”朱觉艰难的低着头弯着腰配合着目前160不到的太宰,意有所指的看着他拽着蝴蝶结本结的手。
“想都别想。”太宰冷酷无情,虽然这样抬着一条胳膊牵狗不舒服,但他宁可两败俱伤也不愿意让某人舒服:“等回头我给你换个狗绳,你就能自由了。”
朱觉一脸迟疑,默默举手:“是那种带定位器和炸弹的狗链啊不,项圈吗?”
太宰勾唇一笑默默回头:“哦~,原来你喜欢那样的啊,可以啊没问题。”
“啊不不不,”朱觉表情僵硬,“请务必把我的话当耳旁风。”
“哼。”太宰深不可测的勾了勾唇,黑如渊的眼睛微眯,犹如餍足的喵,“看你表现。”
太宰轻哼着无名的小曲,沉默寡言的打手们用只有他们自己懂的内部交流语言我看看你,你看看我,从眼神交流上可以看出思维极度的活跃兴奋。
洋洋洒洒的一群人悄无声息的往港口afia总部而去。
片刻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