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刘氏不说话,姜洛川眯起双眼,“难道你真的喜欢陛下?”
刘氏看着他怒急的样子很是无奈道:“姜中丞眼里除了这些儿女情长还有什么?”
“不喜欢陛下,便是你身为刘家女故意靠近我激怒我,好让我这个姜家嫡子与陛下关系破裂。”
“原来姜赋平还是告诉你了呀。”刘氏低下头笑道:“我还以为他想藏一辈子呢,他败坏的私德。”旋即又盯着姜洛川冷下脸,“我故意靠近你?说这话的时候姜中丞可想过自己的脸在哪儿?”
佛塔下,内侍将从大内带来的赠礼送与开宝寺后与主持道别,合着手掌弓腰道:“圣人事务缠身便差我来此,过段时间圣人会亲自来的。”
“阿弥陀佛。”
内侍从开宝寺走出,正好瞧见了石梯下的一幕,“少公子?”又见他身前有两个女子似在争辩什么,“那两个带帷帽的女子是谁?”
主持跟着内侍走出,“是鸿胪寺少卿之女与太常寺卿之女,这二位施主常结伴来寺中进香。”
---------------------------------
赵平回到大内后将在宫外查探到的情报转述,“衙内在樊楼喝了酒,酒醉后嚷嚷着要人,结果楼里一个伙计不小心撞到他,便持刀失手砍伤了人。”
“大理寺轻判的缘由是因为那个受伤之人不但未申诉还。。。刑部也只关押了几日就将人放出来了,但…伤人的原因不止是冲撞,这个厮儿不到二十岁家中还有个未嫁的妹妹。”
萧幼清将赵平呈上来的密函扔入炭盆,纸张遇明火瞬间点燃,“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吾纵容的呢,萧氏族人获封而吾没有劝阻,吕相便也一定以为吾恃宠而骄,是个将情看得极中的妇人吧。”
萧幼清端起身侧茶盏,“的确,我是将情看得很重,官家不想让我为难,我自也不希望官家为难。”
“适才小人在开宝寺门口还撞见了少公子与。。。鸿胪寺少卿之女刘氏。”
萧幼清端起身侧的茶盏送至唇前时僵住,“刘氏?”
“是,少公子脸色极不好,似乎还与其发生了争执。”
萧幼清叹着将茶盏放下,“我一直以为他是一个明白事理的孩子,纵然有些小胡闹。。。也是,人心这种东西本来就深不可测,谁又会是一成不变的呢。”
女使走入殿福身道:“圣人,官家回来了。”
“官家。”
“幼清,”皇帝刚从内朝回来便拉起萧幼清的手,“你随我来。”
“官家这是要去哪儿?”
“福宁殿。”
“官家突然要去福宁殿做什么?”
“你去了就知道了。”
空荡的福宁殿前,海棠树结满了花苞。
“陛下,殿下。”翰林图画院侍诏许崇炬候在正殿内,旁侧还摆有画真的画布。
“先帝的御真画像是姜侍诏画的,不过朕不是要画御真,只是以姐姐的诞辰十年为期作一副真。”
“许侍诏应该偷偷作了吾不少画了吧?”
许崇炬听后上前跪伏,“殿下,臣。。。”
“吾知道是官家的意思,吾也并没有要责怪许侍诏的意思。”
“官家,尚服局的礼衣送来了。”
宫人搬来两张交椅置于正殿中央,随着时间一点一点过去,文德殿前的直官将改时的记录刻在笏板上,鸡唱敲响十五响鼓,午后的阳光也从桌头移到桌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