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朕立了大功,”耶律明蹲下,将羊肉连匕首一同塞到暗卫手中,“赏你的。”
侥幸逃过一死的暗卫感激涕零,“能为陛下效劳,是属下之幸。”
耶律明起身,背对道:“只是一块肉而已,等朕摆平了那群宗室便提拔你做上将军。”
“能够侍奉在陛下身侧,属下已知足。”
“怎么,你不愿还是不信?”
“不,”暗卫咬下一口羊肉,“属下恭贺陛下重掌大权。”
耶律明勾起嘴角,“退下吧。”
“是。。。”嘴里咀嚼的肉才咽下没多久,整块肉便从他手中掉落,暗卫倒地侧头,瞪着流血的眼睛抬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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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消息传回北辽,耶律仿的心腹北面诸帐官员聚众请奏皇帝,皆将矛头对准宋廷要求出兵。
在北辽派出使者至宋廷质问前,宋廷派出了使臣先一步到北辽安抚。
内侍进到最为安全的皇帝帐殿,并没有像一个认罪者一样卑躬屈膝讨好,而是拂了拂衣袖,“要不是陛下,小人可能就被那群人活剐了。”
北辽皇帝坐在大椅上,手肘枕着膝盖摸着络腮胡子眯眼道:“宋使不请自来,是来表达歉意的?”
“歉意?”宋使故作惊疑,旋即走近北辽皇帝,压低声音道:“陛下该不会是贵人多忘事吧?”
北辽皇帝拢起似鹰眸般的眼睛,“你什么意思?”
“看来陛下是想和国朝撇清关系将这罪都引到大宋身上咯?”不等耶律明回话宋使转过身负手又道:“不知道陛下没有听过中原的一句古话,教君子为政之道。”
“伪欺不可长,空虚不可久,朽木不可雕,情亡不可久。”
“朕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北辽皇帝的眉头越陷越深。
“陛下帐下的诸部落大王听不懂那是正常的,可陛下是北辽的皇帝,自北辽太宗起便有皇帝学汉学之制吧?”宋使转过身,“陛下又怎会听不懂呢。”
北辽皇帝将一把匕首甩到帐殿支撑的木柱子上,擦着宋使的脸飞过,“朕随时都可以杀了你以平众愤。”
宋使摊开手,“小人受吾主之命出使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陛下要杀,请便。”
“你倒是镇定的很。”
宋使笑道:“小人又不是第一次出使,也不是第一次与陛下交谈。”
“说了半天,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不是小人小想要说什么,而是吾主要小人转告陛下您,耶律仿乘船归国途中遭匪寇,朕哀痛不已,”宋使走近一步,“如若陛下不听话,朕定将天下兵马大元帅归还北辽。”
北辽皇帝撑着下颚的手突然滑落差点栽倒,“什么?”
“吾主知道北辽实际掌权者不是陛下您,而是您的亲叔叔,北辽一呼百应的亲王耶律仿,陛下要是乖乖听话,从今往后此人不会再踏足辽土,陛下要是不听话。。。”宋使看着北辽皇帝满脸吃惊遂勾笑道:“小人猜想陛下现在一定在思考小人的话可不可信,害怕天子其实已经杀了耶律仿而用此欺骗陛下,”宋使走近,将一个镶嵌宝石的金戒从袖子里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