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不出众,还是你藏得太深?”
“我不管,”楚王伸出手搂上她未着衣衫的纤腰,“反正三娘嫁给了我,就是我的人,一辈子都是。”
“好好好,是你的,人是你的,心也是你的可以了吧?”一手搭着她的肩膀一手捋着她耳侧的碎发,“都这么大了还像个孩子一样。”
“明日乞巧节,我之前下令这一年内宫中都不允许过任何节日,端午也只例行赏赐送至各宰辅家中。”
“阿潜想要出宫?”
“错了,是想要你陪我出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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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初七晚,京城街道上车马来往不绝,扎着总角的男孩与梳发髻的女孩们都各自提着一用未开放的荷花包儿做成的双头莲,还有小孩子手里举着一片从荷塘里刚刚采摘下的荷叶,瓦子里不断传来吆喝声。
游人来往不绝,期间还有孩童们穿着新衣裳追逐打闹,七夕夜里两边摊贩卖的皆是应节之物与吃食。
各色各样的糕点上都插着小小的彩旗,也有饮子打着青布伞在售卖冰饮,士族家的女子头戴帷帽与家中长辈或是家僮出行。
隔着帷帽周围的薄纱,萧幼清盯着一个用木料雕刻的小佛像发起了呆。
楚王握起她的手,“娘子在看什么呢?”
她便回过头紧了紧十指相扣的,“一愿郎君千岁,二愿妾身常健,三愿如同梁上燕,岁岁长相见。”
楚王随她方才的视线瞧去,转身站至她身前,伸出另一只握紧,柔笑道:“荷叶生时春恨生,荷叶枯时秋恨成。深知身在情长在,怅望江头江水声。一定日日长相见。”
几个孩子脱离父母在街上追逐,身后的下人提心吊胆的紧跟着,一个小女孩儿提着荷花包儿撞到楚王腿上差点栽倒。
“这是谁家的孩子?”楚王下意识的拽住了孩子的手,仔细瞧后笑道:“长得真好看。”
“官人,娘子,我家姐儿调皮,冲撞了二位还请海涵。”
“没事,只不过下次得看好了,这里人多眼杂,她还这般小,万一遇到些心怀不轨之人便是哭也哭不回来了。”
女使连连点头,“多谢官人娘子。”
小女孩抬起头,手捧着荷花,天真的看着楚王,“大哥哥长得比爹爹还好看。”
低头望着小女孩,萧幼清开口问道女使,“这是谁家的孩子?”
“娘子,奴主人家世代经商,不过大娘子的父亲是提举两浙路市舶官。”
“嚯?”楚王觉得有意思,“士人与商贾通婚娶妇倒是有,可嫁女却是不少见。”
“主人家原是绍兴山阴人士,少主人中过一回举人便与娘子迁居东京,只不巧今年省试落了榜。”
“山阴啊。。。”楚王的眸子突然黯淡下,“某的母亲也是山阴人。”
“赶巧,奴家祖籍也是山阴,幼时常听母亲说山阴原为吴越,那时候到处都是小国战乱,后来归降,因太子仁厚广施仁政才有绍兴的繁华与太平。”
于当朝提太宗朝的废太子可是大忌,萧幼清便提醒道:“姑娘此话和我们说说也就当个无心之失,虽是不可更改的事实,但这忌讳往后还是莫要随意说出口的好。”
女使轻轻拍着自己的嘴,“瞧我这张嘴。”
“提举两浙路市舶官可是姓曹?”楚王问道。
女使点头,“是姓曹,莫非官人识得?”
楚王笑道:“旧相识。”
“如此说来,姑娘还要叫官人一声小叔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