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监牵着一个十来岁的女孩走入,“太医翁翁我娘亲怎么样了?”
“长公主积郁太多,一时半会儿难以恢复,需要长期调理,往后也不能再动怒了。”
乳母凝道:“公主是从不会动怒。。。”
“是暗火。”副使便说着便摇头,“明火易消,暗火伤的是根。”
经过针灸吴国长公主渐渐苏醒,睁眼虚弱的瞧着四周。
“邹太医为何在这儿?”
副使朝公主拱手,“公主方才晕厥在阁内。。。”
“我没什么大碍,太医去救那个孩子吧。”
邹副使抬头瞧着屋子里的众人,“这。。。”
“太医!”
“太医!”
“太医在给公主诊治,驸马您不能进去。”
“滚开!”
声音很是刺耳,吕士承不顾劝阻闯进屋中,见榻上的女子分明醒着,便沉下脸走上前拉起副使,“太医救救大郎吧。”
邹副使瞧了一眼长公主得到示意后方才起身,“驸马先别急,下官这就去。”
一直至翌日天亮,书斋传来女子的哭嚎声,因拖延耽误了时辰太医赶至时男童已经奄奄一息,经过半夜忙碌仍旧未能救回。
太阳初升的第一缕阳光照进书斋时,孩童也夭折于这温暖的阳光之下。
“下官无能。。。”
“一句无能就算了?”吕士承瞪着怒红的双目一把揪起副使的衣襟,“还我儿子的命来!”
副使的家僮上前阻止,“驸马请慎重,我家主人是宫廷御医是官家的近臣,便是当朝首相也不敢如此。”
吕士承松开手,但仍旧怒不可遏的瞪着副使,旋即失声颤笑,“天子近臣?奉旨请脉?不都是是一些冷血之人罢了。”
“驸马请慎言。”副使理了理衣襟,“长公子夭折下官也十分惋惜,然人死不能复生还请驸马节哀,今日下官还要赶往医官院当值,就此告辞。”
女子两眼无神的坐在榻前,将孩子生下后便被吕士承接到别院,本以为就此有了依靠,却没能想到这孩子与自己是如此命苦,昨夜一向温和的长公主态度冷漠,似乎与传言中说的不一样,孩子夭折令她彻底无望,“是奴家没有照顾好大郎,官人要怪就怪奴家吧,长公主不喜,奴家与大郎这就离开都尉宅。”
“站住!”吕士承瞪着双眼,“你孤身一人要上哪里去?”
“没了大郎,奴家还能去哪儿。。。”
吕士承拉着女子,“你哪里都不用去,就留在这儿。”
“可是长公主?”
吕士承将女子揽入怀中,“我本就不喜欢她,她也不喜欢我,她只是作为一个妻子作为家中的主母,并不是我的爱人。”
带着怨恨以及心里耿耿于怀的怒火,吕士承再次闯进长公主的卧房。
长公主从榻上撑起,靠在枕头上问道:“那孩子怎么样了?”
“你少在这儿惺惺作态!”吕士承握着拳头走近,“你好狠的心,给了希望却到手又拿走,还在这儿假仁假义装关心似的问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