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真的不理解他到底想干什么。”
“大哥被绑架的时候他不闻不问不离开南楚,临近位阶大典前却跑了出去……”
“抱月,”姬嘉树艰难地开口,“我真的费了很大的力气……才能不恨他。”
嬴抱月在心里叹了口气。
“我明白。”
她左右环视了一圈,确定周围无人后,伸手轻轻摸了摸姬嘉树的脑袋。
姬嘉树现在到底是国师,得顾忌他的面子。
“你知道吗?”
姬嘉树露出一个湿漉漉的苦笑,“这样的动作,我父亲从未对我做过。”
“我知道,”嬴抱月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你父亲的确不能算是一个好父亲。”
她充分理解姬嘉树谈到姬墨的时候为什么会这么痛苦。
她认识姬墨的时间远比姬嘉树要久,但无论前世今生,她都看不透这个人。
“你父亲这个人很割裂,”嬴抱月道,“我曾经好几次真实感受到了杀意。”
“什么?”姬嘉树愕然。
“你在初阶大典的时候没有感受到吗?”
嬴抱月笑了笑,“他是真的想要杀了我。”
她还记得在南楚第一次和姬墨揭露自己真实身份的时候,被姬墨一把掐住脖子时那种窒息的感受。
那时候她可是等阶极低的人,姬墨很轻易就能杀了她。
在她还年幼还很弱小的时候,姬墨也好几次趁着林书白不在的时候想要解决掉她这个“累赘”。
“抱歉,抱月,我……”姬嘉树难受起来,结结巴巴道。
“但是嘉树,我已经想明白了。”
嬴抱月笑了笑,“他终究没有下手不是吗?”
前世今生,姬墨也许的确无数次地想要杀了她,可他最终没有动手,她还活着。
那么她就不能将这份仇恨加诸到他身上。
“你的父亲,是个矛盾又别扭的人。”
嬴抱月想了半天也只能用这句话来形容姬墨。
“我曾经的确怀疑过他是否参与过当年诛杀我师父的事,”她的目光严肃起来,“他有那个实力,有那个时间,甚至有动机。”
林书白已经决定嫁给山鬼,姬墨因爱生恨做出不理智之事不是没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