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家?”云日初还是不太懂。
莫迎欢数了数袋中银两,勾起食指往云日初脑门一鼓。“你忘了丫丫的副业啊?”
头一疼,她噙着眼泪。“人……人家一时没想到那上头嘛。”
“不许哭!”
两人齐朝她大吼,硬是逼着她把眼泪吞回去,为了自身安危,先下手才是正途,不然她水闸一开,谁会先淹死她们两个。
“真是受不了,云云的个头才麻雀般大,不知她用哪个器官装水?”莫迎欢非常不厚道地斜睇云日初。
杜丫丫抓抓脑门,一脸惺忪。“剖开瞧瞧不就得了,值得研究。”
“呜……不要啦!人家会死掉……”
单纯的云日初信以为真,好不容易关上的水门再度泄洪,扰得其他两人掩耳瞪她,恨不得手上有根绣花针好缝了那张口。
可惜——
就算手上有一根绣花针,以两人“高超”的绣功,只怕云日初红艳的菱角小嘴会缝成阿婆的皱纹。
“死丫丫,你负责摆平她。”天啊!这哭声还不是普通的惊魂摄魄。
“为什么是我?”她一副不服气地揉探额头。“你一向比我有办法。”
快困死了,一大早凶神、泣仙就上门,杜丫丫大呼可怜,年少无知错交损友。
莫迎欢一脸不悦的警告云日初。“云云,再让我听到你的哭声,就烧光你的医书。”
“啊——我……我不……不哭,你不能烧我的……医书。”她努力地止住抽噎。
云日初个性法弱害羞,但是对医学却有一份狂热,只要一看到稀有医书,眼睛睁得可亮了,巴不得全数藏在她小小的书房中。
想当然耳,她的医术一定精良,而“唯二”有幸享用的,就是自幼相交的“青梅竹马”社丫丫与莫迎欢。
虽然她习得一身好医术,本身却不太敢与陌生人接触,再加上她娇弱的外表令人无法信服,纵使她有华佗、扁鹊之技,亦学无所用。只有不怕死的杜丫丫和莫迎欢敢让她下药。
为什么她们不怕被毒死呢?
说来简单。
年幼时杜丫丫身无分文,生了病自然请不起大夫,病恹恹地躺在破庙里,莫迎欢见她要死不活,拖来小神医拿她当试验品,因此成就了三人一段切不断的情谊。
而打小就懂得算计的莫迎欢一见云日初的医术,就自私地拿她做免费专属大夫,不让旁人知晓她医术高超,有时还借机敛点财,中饱私囊。
其实三人看似来自不同的阶级,老是有人遭欺压,但她们私底下感情却比亲姐妹还要好,常叫外人狐疑。
虽然怪人总是叫人难以理解,可时日一久,大伙也就见怪不怪了。
“对了,丫丫,你昨天去哪家做差事,善心好像不够充裕?”拨了一下算盘,莫迎欢十分不满足。
“你还说呢!是谁给了错误情报,王家哪是讨小妾,根本是强娶民女,一点油水都没得捞,累死我了。”
杜丫丫没好气地瞪视她,不文雅地掀高下摆,跷起左脚踩在床沿,一脸埋怨,比她更不满。
莫迎欢撇撇嘴,踢踢她难看的坐姿。“为善最乐,我怎么会知道有人比我还小气?”
“哼!你该看看王老头那色相,都一大把年纪了,还玩十来岁的小女孩,十七房妾呐!”他也不怕“劳动过度”。
“说吧!你送了什么礼祝贺?”
杜丫丫眨着无辜大眼,故作风流地挑挑她的下巴。“礼轻情义重,不足挂齿。”
“杜、丫、丫——”莫迎欢冷笑地逼近她的检。
“好嘛!就尝欺负善良人。”她不太甘心地嘟嚷两句。“一点点千阴醉。”
说实在的,她和云云似乎生来就遭诅咒,不然怎会碰上欢欢这个女恶煞,三不五时被欺压也就算了,还得贡献一己之力帮她“聚”财。
不能因为她杜丫丫喜欢晚上在别人家屋檐“散步”,就有义务让人分红,她这简直是吃人不吐骨头嘛!
说好听些是合伙,真相是她吃定自己不敢反抗。
“一点千阴醉?!丫丫,你会害死人的。”云日初忍住不落泪,鼻头因而红通通的。
没人比她更了解千阴醉的药性,那是她不小心调制出来的一种泻阳药,女人吃了无碍,男人一碰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