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猫和狗卷拿着四瓶红茶拿铁,你推我我推你地走过来,一人一边把两个女生围在中间。熊猫瘫在千夏这边,放任后者肆意抚摸他的皮毛。
“千夏,你之前昏迷四天的原因查出来了吗?”
神代千夏停下抚摸皮毛的双手,摇摇头:“没有,家入医生说看不出什么,可能是什么奇怪的咒术吧。”
“可你那样也太吓人了,上一秒接了棘一拳下一秒就直愣愣倒下了,我们都以为棘下手太重,事后还狠狠骂了他一顿。”熊猫抱怨道。
狗卷棘点点头:“鲑鱼。”
真希有些担忧:“还是趁早解决吧,出任务途中出事我们可来不及救你。”
神代千夏乐了:“真希你安慰人还是这么生硬。”
“喂!你这家伙别说出来啊!”熊猫跳起来,把千夏挡在身后,一边对狗卷棘使眼色示意拦住真希,一边对着倾身凑过来的真希露出讨好的微笑。
阳光透过水洗似的天空,自由飘荡在四人周围。
与此同时,禅院主宅。
禅院直哉双腿交叉,抱着手臂坐在木质地板上,满脸不爽地盯着面前坐在主位上的禅院直毘人。
偌大的日式起居室里只有两个人。
几道细细的黑色阴影交缠围绕,狠狠束缚住禅院直哉的手臂和小腿。阴影尽头是一个圆形咒具,正安稳托在禅院直毘人手心里。
禅院直毘人随手一动就令束缚更紧几分。
禅院直哉不由得痛呼出声。
他愤怒道:“为什么不让我去找那个不守礼数的女人,她是我的未婚妻!哪能天天在外面晃荡,简直不守妇道!”
禅院直毘人:“……你就是这么对你父亲说话的?”
禅院直毘人有点头疼,直哉是老来子,还继承了他的投影术法,从小便被寄予厚望,平日也就多纵容了几分。没想到却把他养成了这么一副上不得台面的性格。
面前的禅院直哉听了这话,不甘不愿低下头道了声歉。
禅院直毘人哼了声:“你老子我还没死呢,这个家还轮不到你做主,我是家主一日,你们就都得听我的命令一日,对神代千夏的处理你还没有资格插手。”
“那就放着她在外面抛头露面吗?”禅院直哉咬牙切齿,“父亲您为我订下这门婚事,她就是我的东西,禅院家好好把她养大,结果那个女人居然和真希那小贱人一起跑去了东京高专,不给点教训我的面子往哪搁!”
“真希今天还把我踹下了山,要不是有瞬移咒具,我就被她弄死了!”
禅院直毘人捋捋白胡子,敷衍道:“我自有打算。”
“父亲!”
这个孩子总是如此不听话,禅院直毘人,禅院直毘人挺直腰板,苍老的面容此刻肃穆又沉静,他沉声开口:“直哉,你要知道,我为你们订下婚约是因为她的术式,你是我的儿子,我比你更期待你们的孩子。”
没管禅院直哉欲言又止的表情,禅院直毘人缓缓道:“但是你不能只想着靠孩子稳固地位。”
“我能坐上家主之位靠的是术式,而这么多年我能够坐的稳稳当当,和术式可没有半毛钱关系。”
禅院直哉蠕动嘴角。
禅院直毘人半张脸隐在阴影里,语气平淡:“而你的术式也不顶用了,那个叫惠的孩子,可是觉醒了十影。”
“……我不比他差。”禅院直哉愤恨道。
“可那是十影。”
“……”
禅院直毘人站起身,居高临下:“你是我儿子,我自然会为你打算。”
室内烛火跳动,他的影子在背后越来越长,形如鬼魅。
“我会让神代千夏心甘情愿诞下你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