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杀秦淮的实力不容小觑,。它的脖子猛地向前,嘴巴大张。陈皮这才看见,杀秦淮的嘴里竟然还有几根针。他暗叫不好,还没等到说话,那只花公鸡的眼睛已经被杀秦淮啄瞎了。杀秦淮乘胜追击,连续啄了花公鸡几十下。
直到斗鸡坑的伙计敲锣,陈皮才从这场恶战中清醒过来。花公鸡死了,钱没了。他双手握拳,瞪着眼,青筋暴起,狠狠地砸在栏杆上。从满怀希望到失望,他的情绪已经不太好了,偏偏还有人不长眼地刺他,道:“你个小叫花子斗什么鸡啊,还不知道去找个赢面大的下注,活该要一辈子的饭!”
陈皮一记眼刀过去,那人吓得哆嗦,立刻闭嘴。
“老子乐意!”陈皮说完,就离开了东门。
他又回到了以前摆摊的地方,看着被自已丢在角落里的牌子,拿起来看了半天,又冷哼一声,狠狠地扔在地上。
“这不是没转运嘛,喜七,你要是在天有灵,能不能告诉我,你有没有在唬我?”他对着天空轻蔑一笑。
大晴天,万里无云,炙热明亮的太阳刺得他眼睛疼。他眨了眨干涩的眼睛,又道:“还是说,我被人骗了呢?”说完,觉得实在好笑,笑出了声。
怎么可能会有人骗他这个无名小卒呢?不对,他应该想,怎么会有人把一枚银元交给一个叫花子呢?钱多的没处使?
“你活着的时候,我护过你。现在你死了,可要好好保佑我,取得荣华富贵啊。”陈皮喃喃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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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舒然忽然打了个冷颤,身子不由得一缩。
春四见状,给她盛了碗姜汤。常舒然喝下后,身体舒服很多。春申也知道好歹,把他阿姐的一件外套递给她,惹得春四一个白眼。
不知不觉,她已经在春四这里待很久了。外头的天已经暗了,如果再迟一些,恐怕会不安全。
春四劝她在这住一宿,常舒然摇头。她可是在旅店付过钱的,便宜谁也不能便宜老板啊,她还是赶紧走最好。
她告别了春四和春申,就离开了码头。外头风大,她缩了缩脖子,冒着风走。不知怎的,她自已总是慌张,觉得有什么事会发生。
可是最近的治安不错,软香院和黄葵帮的人安分不少,想找到她也不容易。她安慰自已,也许是最近的压力太大吧。
她经过一个巷子的时候,突然眼前一黑,有一双手从背后揽住了她。常舒然瞪大双眼,拼命抵抗,向那人的裆部踢去。
“别动!”那人叫道。
听了声音,常舒然心下了然,知道是谁了,渐渐放弃挣扎。那人见她不动,也松开手。
就在那人卸下力道的一瞬间,常舒然使劲地往他胳膊上一掐,骂道:“陈皮,你是不是要找死啊,知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啊!”
陈皮用手捂住她的嘴,道:“闭嘴,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