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璀璨耀眼的金色阳光下,定国公府那高大巍峨、庄严肃穆的大门闪耀着灼灼光辉,门前的两个石狮子威风凛凛,愈发使得这座府邸显得富贵逼人、奢华至极。
街上熙熙攘攘的行人路过此处,都刻意地远远避开定国公府的大门,仿佛那是一处神圣不可侵犯的禁地。
此时,江宁来到了大门前,他毫不犹豫,抬脚就猛地用力踹了上去。
“哐当哐当”的巨大声响瞬间惊动了门里的家丁,一个家丁怒气冲冲地骂骂咧咧道:“谁他妈的不想活了,竟敢这般敲国公家的门!”
家丁一边骂着,一边急匆匆地打开门,那厚重的门发出“吱呀吱呀”的沉闷声音。
家丁本还想接着骂上几句,可定睛一看,来人竟然是江宁,到嘴边的脏话又硬生生地咽了回去,脸上立马换上一副讪笑的表情:“大,大公子……”
“他已经不是国公府的大公子了。”还不待家丁把话说完,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便突兀地响了起来。
江宁抬眼望去,见是李茹的心腹管家李深。此时的李深正用一种充满戏谑的表情看着自已,一只手还慢悠悠地摸着他那足足三寸长的山羊胡子。
“信不信,本公子打死你,敢在这里胡说八道。”江宁暴怒异常,伸手就去挽袖子,既然是来演戏,江宁自然要将纨绔子弟那飞扬跋扈、不可一世的模样展现得活灵活现。
李深摸胡子的手不自觉地紧了几分,眉头微微一动,心里暗自思量着:“夫人虽然开口把这纨绔赶出了家门,可若皇上觉得这处理结果太重,又或许以后被国公爷又找了回来,现在得罪他似乎不太明智。”
就在李深还在考虑如何卖个好,给自已留条后路的时候,江宁一个健步便冲到了李深跟前,怒喝一声“狗奴才。”随即便一脚踢了上去。
李深后退了两步,心里暗自腹诽:“你用脚踢,挽什么袖子。”然后云淡风轻地拍了拍衣服上的脚印。
看着李深这番神态,再结合刚才有种只踢到衣物的感觉,江宁心中暗道:“这家伙莫非修了武道?”
江宁不想与其再过多纠缠,又骂了声“狗奴才”,然后便轻车熟路地向着后宅而去。
没走几步,便看到一番精心装扮的李茹在几个丫鬟的陪同下缓缓走来。
“娘亲,孩儿好苦啊。”江宁悲痛欲绝地迎了上去。
李茹先是一愣,表情接连变幻,然后摆出一副关心的模样责怪道:“宁儿,为娘不是跟你说过假装赶你出门,也好给皇上一个交代,你现在在这里,若被人发现,国公府是要被以欺君之罪论处的,你怎么如此不知轻重呢。”
“可是娘,孩儿身上一分钱没有,也没个下人,没饭吃,也没人照顾,孩儿也是没办法啊。”江宁声泪俱下,那模样好似遭受了天大的苦难一般。
李茹听得直想笑,却也只能假装心疼地安慰江宁。
“娘,要不你给我十万两,我去京城外躲着,你看可好。”江宁哭着突然提议道。
“十万两?”李茹有种想要掐死江宁的冲动,咬牙切齿地重复道。
“若娘觉得少的话,多拿点也行。”江宁假装没看到李茹咬牙的模样,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道。
李茹心中冷笑:“以前要一百,给两百,现在他竟然一开口就十万两,真以为国公府是用钱堆成的么?”
李茹平复了一下心情,一番深思熟虑后道:“府上没有那么多钱,要不你先拿一万两。”
“也行,不过一万两怕是出不了京城。”江宁干脆利落地伸出了手。
李茹感觉自已似乎被套路了,但又不太确定,但想到这一万两就算是给江宁的安葬费了,也果断地让人拿来一万两银票。她还要进宫,可不想和江宁一直在这没完没了地演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