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国师微微蹙了一下眉,缓缓摇头,还是不语。
皇帝李恒叹了口气,失望之色尽显脸上。
女子国师为李恒添了些茶水,缓缓开口道:“陛下身负气运龙气,修道可一日千里,但寿元却会不增反减,这便是道之因果,儒家有句‘鱼与熊掌不可兼得’也是此理。”
李恒眼睛眯了起来,盯着女子国师一字一句道:“可我不甘,朕是皇帝,富有四海,旁人却可长生。”
女子国师古井无波,不为所动,淡淡道:“没有人能长生,只不过多活几百载而已。”
“可我只有几十载!”李恒怒拍了一下桌子,他茶杯的茶水被震得溅到了桌子上。
女子国师没有任何表情,白皙修长的手指轻轻扶着自已的茶杯,茶杯中的水平静无波,好似她此刻的心境一般。
皇帝李恒突然意识到自已失态,忙道:“国师,朕失礼了。”
女子国师抬起茶杯抿了一口,送客之意不言而喻。
李恒也不恼怒,起身离开了国师府。
国师府外,老太监王公公迎了上去,见皇帝脸色不好,小心问道:“陛下,这就回宫么?”
李恒没有立刻说话,只是转头看向国师府,王公公低头耐心等候,这时一旁的一个年轻太监跃跃欲试。
李恒回过头道:“说。”
年轻太监上前一步和老太监并立道:“陛下既然对国师有意,何不纳入……”年轻太监话还没说完,便听李恒带着杀意的冷哼一声,年轻太监一下跪地磕头道:“陛下,奴才,奴才该死。”
皇帝李恒看了一眼老太监王公公,然后道:“去云安公主府。”言罢便上了龙辇。
王公公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年轻太监,冷笑一声:“狗东西,也想和咱家平起平坐,拉下去杖毙了。”
“大监,大监……”年轻太监被拖走,不停地哭喊求饶。
云安公主府,黑衣侍女清儿看着站在窗前的云安公主拿起一只鸽子,取下信件。本欲开口询问,但还是忍住了。
云安公主展开信条,只见上面写着“国师府”三个字。
云安公主把纸条化为灰烬,心想:“父皇去国师府干嘛?莫非和昨天异象有关。
天师府,白发道人道玄,看着懒洋洋躺在椅子上的道一,摸了摸拂尘问:“是那颗莲子的原因?”
道一点了点头,道玄又问:“人找到了?”
“国师不让。”道一懒洋洋道。
“那就依着清幽。”道玄叹了口气,脑海中浮现了一个小女孩的样子,小女孩和国师有几分相似。
“不行,我要查一下,不然睡不着。”道一说着一个翻身站了起来,离开了天师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