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公侧身等独孤行进府后,笑道:“猜测的。”
“说说看。”独孤行向内院走去,打量着这许久未归的镇国公府。
镇国公跟在后面,悠然开口:“陛下下旨让云阳送小小去天武院报到入职,这极不合理。当我收到消息,江云海可能入京了,便猜到您可能会回来。”
独孤行看了一眼这个自幼聪慧的儿子,开口道:“哦,为何?”
“陛下在试探定国公是否要杀江宁,也想证实定国公是否已入天境,同时也在试探定国公是否仍耿耿于怀。但他又怕定国公真杀了江宁,所以让云阳送小小,使她们与江宁同行。”
镇国公说着顿了顿,似乎在整理思绪,接着继续道:“云阳是为了试探定国公是否还心怀怨恨,小小则是陛下准备的救命稻草。父亲您向来疼爱小小,又怎会让小小身处险境。退一步讲,若小小出事,镇国公府必定与定国公府势不两立,陛下也乐于见到这种局面。”
见镇国公说得云淡风轻,独孤行哼了一声:“既然知晓,还无动于衷,有你这样当父亲的?”
镇国公讪讪一笑。
“你与镇老国公很熟?”这个疑惑让云阳公主十分不解,马车上,云阳终究忍不住问了出来。
“老国公……”江宁支支吾吾。这让云阳公主愈发好奇。
天武院,江宁花了三百两银子,购置了药材,在天武院进行了武胆觉醒。
觉醒之后,江宁并未觉得有多大变化,或许是因为自已的武胆太过低劣,这让江宁颇为郁闷。
在回公主府的路上,一路沉默,云阳公主不时看向江宁,眼中满是好奇。江宁靠在阿丑腿上,假寐装睡,佯装不知。
皇宫中,皇帝设宴款待定国公,仅有君臣二人。
“爱卿,为何不提前告知朕,也好让朕出城迎接你。”皇帝的话语虽客气,责怪江云海的意思却不言而喻。
江云海双手捧杯请罪:“臣唯恐陛下兴师动众迎接臣,所以未曾告知陛下,还望陛下恕罪。”说完一饮而尽。
“哪里,哪里,爱卿的好意,朕怎会怪罪。”李恒虽心中不悦,但仍是笑容满面。
两人有说有笑,把酒言欢,各怀心思。
酒过三巡,李恒眉头一挑,眼中带着寒意:“云海,你非要杀了江宁?”仿佛江宁才是他的亲子。
“陛下,天师府、天元书院自恃有天境修行之人,不将朝廷放在眼中,不把陛下放在眼里。如今微臣踏入天境,愿为陛下将其纳入王化,置于朝廷管教之下,望陛下恩准。”江云海答非所问,转而向李恒求旨。
李恒笑了笑,并未应允,拿起酒杯:“你多年才归来一次,今日不谈国事。”
说着李恒浅尝一口,眼中厉色一闪,看了江云海一眼。
定国公府,定国公回京的消息让府中一阵骚乱,当听闻定国公欲杀江宁,却被天元书院和天师府阻拦,最后又被皇帝宣入宫中,江天是又喜又惊又叹,表情变幻不停,想不明白江宁为何会有如此多大人物相护。
镇国公府,独孤小独则想不通爷爷为何要为江宁出头,满心疑虑。
云安公主府,云安公主望向皇宫的方向,嘴里低声念叨:“天境武夫,是福是祸?父皇,您会如何处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