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宁不知不觉地沉浸于制作回光符之中。
每一笔落下,都有一股无形的光华流转,笔尖似有一股阻力,如汹涌的海潮一般,一次次将江宁的笔往回推。随着时间的流逝,到了晚饭时分,第一张回光符的最后一笔终于完成,江宁已是汗流浃背。这符篆的制作难度远远超出了江宁的预想。
不知怎样才算制作成功的符纸,吃过晚饭后,江宁吩咐阿丑不要来打扰,他继续制作回光符,期望能有一张可用的。渐渐地,江宁似乎愈发熟练,两张、三张。
到了三更天,江宁的第三张符终于完成,此时的他早已疲惫不堪。想到道一所说的话,江宁不禁感叹:“制作符篆果然既费时又费精力。”收起符纸,便倒头入睡。
若道一在此,定会骂道:“你一日不到便做了三张,算哪门子的浪费时间和精力。”
中午时分,江宁醒来,看了看天色,想起秦小碗他们怕是早已在醉云居等着自已,江宁便匆匆离开公主府。
江宁进了醉云居,便见秦小碗招手:“小宁子,这儿。”
江宁循声望去,只见秦小碗、邱武、李柏已然到齐,他们坐在靠窗的一桌。
江宁走过去坐下,便听邱武开玩笑道:“江宁,你怎么现在才来,该不是娘子不让出门吧?”
秦小碗踢了一下邱武,又瞪了他一眼,心中想着:“人家江宁是赘婿,出不来门很正常,何必揭人疮疤。”
“江小子,迟到了,该罚,我先自罚酒三杯。”李柏端起酒杯连喝三杯。
江宁一愣,心中茫然,自已迟到不该罚自已吗?想到李柏嗜酒如命,江宁也就明白了,笑了笑。
菜还没上,邱武便按捺不住,压低声音道:“听说了吗?云安公主已非完璧之身了。”
江宁一听这话题,有些尴尬,他讪讪笑道:“武哥,莫要背后议论公主。”
“瞧你那怂样,这事在京城早就传得满城风雨,你怕啥。”邱武鄙视地白了江宁一眼,继续说道:“原先人们都骂云安公主淫荡不知羞耻,可后来人们又开始夸赞云安公主,你们可知为何?”邱武说到一半,竟然吊起了几人的胃口。
“莫非云安公主也是酒中仙人?”李柏问道。
“去去,这跟酒有啥关系,喝你的酒,你总有一天得被酒淹死。”邱武骂骂咧咧地说了一句,然后问江宁:“兄弟,你知道为何吗?”
江宁干笑两声,摇了摇头,心中苦笑:“哥怎么会不知道,哥就是主角之一。”
“头,你知道么?”邱武又问秦小碗。
“要说就说,啰啰嗦嗦的。”秦小碗没好气地道。
“之所以会这样,那是云安公主勇敢不惧,为了真爱,竟然用清白之身做赌注,那你们可知云安公主的真爱是谁么?”邱武再问。
啪的一声,秦小碗拍了一下桌子:“邱胖子,你再这么啰嗦,没完没了地问,我可要揍你了。”
邱武干笑两声,继续道:“云安公主的真爱便是京城第一纨绔。”邱武说着看向江宁补充了一句,“就是和你同名的江宁。”
“是吗?”秦小碗有些惊讶:“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竟然也值得云安公主用清白之身去赌?”说着秦小碗看向江宁,叹道:“真是同名不同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