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翻看着夏尔他们调查的内容,内容很详细,从失踪那几人的家庭背景到提供了所谓证言的杰西的家庭背景,还有每个宿舍的宿规……涉及到的人……监督生的怪异,奇怪的‘兄弟关系’规则等等,但是这么详细的内容里面只字未提‘霸凌’。
于是这一份调查报告对于我来说只剩无趣。
“我能有什么说法?我只是为我家孩子办了一个退学手续。”
“退学手续的原因呢?我查到了乔纳森的住院记录。”夏尔的语气中出现了或许他自己都察觉不到的急切。
“然后呢?他是因为什么原因住院的?”
夏尔一时不知道我为什么这么问,但还是按调查的结果回答:“据校方所言是身体疾病突发。”
听到这句话,手不自觉用力,揉皱了手里的纸。
果然还是这一套说辞。
“虽然你们很少见到乔纳森,好歹你我共事时也时不时照面,他像不像会突发疾病的人你们也没有判断吗?”
“所以我才来问你。”
“我这里可没有你想要的答案。”
听到这里,夏尔似乎才反应过来我的意思,“按照爵士这个意思,是不打算说出实情也不打算插手此案件了?”
“不然呢?我猜你们手里还有另一份报告没给我看吧。”
虽然我问的是夏尔,可我看的却是塞巴斯蒂安,他听到我的话,朝我微微一笑。看着这微笑,我就明白了果然不出我所料。
另一份报告应该是关于我的。
啧,做夏尔的朋友可真难,丝毫不被信任,唔,好像连朋友都不是,充其量就是个合作伙伴,随时可以抛弃的那种。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另一份报告应该是关于我的踪迹,想必我何时去的伦敦,何时在医院照顾乔纳森,何时离开伦敦都被调查清楚了吧。没记错的话,这次那几个人失踪的时间和我离开伦敦的时候差不多,所以你们怀疑我很正常。并且这段行踪我没有任何遮掩,谁都能调查到,你们能查到……女王也能查到。我没必要让自己淌这趟浑水。”
“爵士是在向我表明你和此时无关吗。”
“显而易见。”
“不过听起来,你应该知道一些我们不知道的事情。”
“这个的确,但我并不打算说,事情的真相只有在最后一刻被揭晓才更有意思,不是吗?”
夏尔轻笑,但轻笑声里似乎还带点恼意,“爵士还真是恶趣味……看来在爵士这里真的得不到任何情报……算了,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他说完起身朝我走来,走到书桌前将一封邀请函递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