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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来得及化解这匪夷所思的操作时,一双手搭上我的后颈。
许是水温的加持,热气腾腾的水汽已经贴到我后背裸露的皮肤,衬着那双手格外冰凉,使得接触的部分激起我微微战栗。
我动弹不得不代表我不能说话:“迪奥!你在做什么?!”
事发过于突然又过于荒谬,害得我声音不自觉拔高许多。
迪奥的手明显一顿,却不是我想象中拿走,而是在停顿片刻后开始拆我背后的丝带。
“不脱怎么洗?”
事发的时候我在家中,无论是大厅还是我的房间都有暖炉,自然穿得就不多,这就导致现在迪奥只要拆个丝带里面就能露出胸衣。
可我好歹还知道男女有别啊。不对,连生物都不同怎么分男女……
“可,可……”可是了半天也没能说出个所以然。
迪奥却熟练地将丝带尽数拆解。解下我那条破破烂的裙子顺着手臂到腰间,然后从腿根处脱出去。要不是我还穿着胸衣和里裙,我简直会尴尬到脚趾抓地。
还好……还好他没有下一步了。
这个过程他都很安静,将我的破裙子丢在一旁的置物架上,然后取来脸盆大小的木盆,倒上热水,放了些香油,端到我身后……应该是搁置在他腿上,开始替我洗头。
我的头发有好几处是因为黏着物结块在一起,没有梳子,他就直接用手指充当。五指伸入我的发根,从头根开始梳理。那双手因着热水暖了许多,但五指指尖抵在我头皮上的时候还是能感觉丝丝凉意,这比背上的神经更加敏感,我却因此更加燥热。是水温的原因亦或是其他,我没精力去细想,整个神经都被那双手牵着走。
他准备了一把剪刀,一开始我不知道那是做什么的,直到看见胸前的水面上不知什么时候漂起了碎发和焦发。
恍惚之间仿佛回到了过去,那年他才十二三岁,也是就着一把剪刀为我理头发。
伴随脑后咔嚓咔嚓剪发的声音,碎发在水面上越积越多。
那颗本羞耻不已的心也平静了许多。
主要还是迪奥的态度克制而已冷漠,仿佛真把自己当成一个无情的服务机器。
……
剪完头发,就着热水洗干净之后用毛巾把我的头发包起来。接着用木盆勺去漂有碎发的水,倒入刚烧的热水,木桶里原先散去的温度得到回升。
做完这一切之后,他拿起挂在木桶上的毛巾替我擦拭身体,这回的接触几乎都隔着毛巾,倒也没有什么不适。
我也不敢开口,生怕哪一句话就会打破某一种微妙的平衡。
他替我擦拭的时候我才看到自己左腿的断裂处果不其然也出现了黑色疤痕。毛巾经过疤痕处激起酥麻的触感。
不久,身上也就看不见什么污渍了。
我以为脱得还剩下里衣是迪奥给我留下的尊重,没想到他根本没想过给我留什么尊重,不脱只是还没到时间!
“迪奥!不能再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