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我的反驳他下意识蹙眉,但像是想到什么,露出笑脸,一如当初让我在乔家父子面前吃瘪时带着得意意味的笑。
[你在说谎,我不信。]
??
什么普信发言!
这和‘女人,我给你一个喜欢我的机会’自信发言有什么区别!?
难道他知道我对他有那方面的意思?
想到这里,我非常恼羞,决定不理这坏东西摔门离开。谁知刚转身准备走就被他拉住衣角,然后递给我一张纸。
[我错了,夫人,可以留下来教我日文吗?]
他眉毛微微下撇,脸色自从变成鬼后更加惨白,略显可怜。
想了想,他也没错,是我被人戳破心思有些臊得慌。他可能就是通过一系列缜密分析,最后得出结论我跑回日本是为了救他。
对,肯定是我想多了。
是我满脑子感情废料,连带着觉得别人也是如此。
于是那天我在屋子里待了很久,一直教他日文书写。
他学习能力惊人,之前在船上就掌握了假名拼写,现在连汉字这种极难的东西也能快速汲取,更别说日语中的一些初级语法。
只可惜他说不了话,教他日文时大部分时间都是我个人的单口秀。
不过好学生就是好学生,多少能理解那些为人老师之人为什么都喜欢好学生,毕竟好学生的学习能力真的不需要人操心,不仅如此,还能让你体会到教书的快乐。
所以迪奥醒着的那几天,我一直沉迷在教书的快乐之中。
完全忘了其实这小子的本质焉儿坏。
在这里我必须强调一下,没错,我确实忘了,忘得很彻底。
天地可鉴,我当时真因为自己以己度人,下意识把迪奥想到最坏而感到愧疚,所以他醒着的时候,我会尽量满足他的需求。
[我能吃人吗?]
“不行!”
[那能喝血吗?]
“不行,珠世不是说了吗,为了方便研究,这几天你不能进食。”
[可我真的很难受,夫人,我感觉全身想火灼烧一般地疼,仿佛那天大火……]
迪奥小脸因痛苦而扭曲,整个人蜷缩在地上。
我于心不忍:“珠世说得是不能喝人血,我的应该可以吧……”
犹豫片刻后,我将手伸到他面前。
“只能喝一点点。”
他挣扎着拒绝,努力在纸上写字,尽管很注意力道,但还是因为用力过度将纸划破,连带着纸都有那么一丝令人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