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拎着东西回来找周浩然时,却只在停车的地方看见了龙凤胎。
“怎么只有你俩在这里,你们后爹呢?”
话音刚落,周浩然幽怨的声音就在她身后响起——
“我是他们亲爹,不是后爹。”
张春暖回头一看,哟嚯,大帅脸拉得跟马脸差不多长了。
往他手里看了一眼。
嗯?这人哪里来的鸡?!
张春暖看着周浩然把还扯着嗓子鸣叫的鸡倒挂着绑在车把手上,又招呼龙凤胎上杠,连忙也坐上车后座。
自行车往外走,她在后边问:“你从哪里抓来的鸡?”
周浩然平淡地答:“从王家买来的。”
张春暖一听他说话的语气,心知坏了。
这人好像是真生气了!
她开始反思,自己做错了什么。
想着想着,前边眼看着都快到礼村了,她还是没想明白。
自行车拐了个弯,进了礼村,张春暖的思绪也跟着拐弯。
她脑海中灵光一闪。
既然那么努力,也没想明白。
那会不会根本就不是她的问题呢?
思及此,张春暖豁然开朗。
不是她的问题,那就是周浩然自己的问题了。
嗯,成年人要学会自我调节情绪,向家人撒气像什么话!
张春暖恨铁不成钢地瞪着周浩然的后背,心想,回去得好好说说他才行!
呕着气,在等张春暖说软话的周浩然只觉后背蔓上一阵寒意。
周浩然帮张春暖送过好几次东西来肖家,也算得上熟门熟路。
与山脚村其他人家不同,肖家进院子的门,是开在侧边的,而且也不像其他人家的院门那么大。
周浩然在距离肖家院门七八米的距离就下了车,张春暖也招呼龙凤胎一起下车走着。
不是他们想走路,实在肖家院门开得太奇葩。
左边一片水田,宽度不足一米五的士路,右侧还摆放着各种树根。
能让人通行的地方,只有几十厘米宽。
张春暖真怕周浩然一个没扶住,一家子都扎进那些虬结的树根堆里。
四人刚走近肖家院门,就看到院门半扇虚掩着,半扇大开,院里传来吵吵嚷嚷的声音。
其中一道尖利刻薄的女声尤为突出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