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辑尘猛然起身就要去追。
才发现马棚里所有的马都被动了手脚,无一匹能出发:“你们在干什么!我问你们在干什么!能用的马呢?这就是你们做的事!就这么放心把自己的事交给外人去做!”
赵意,这些事绝对是赵意做的!
大管事显然也猜到了,这段日子赵意经常在马房、巡卫处走动,他完全没有防备他:“奴才该死,奴才罪该万死!”
陆辑尘脸色难看地同样看向巡视的人。
巡视的人纷纷跪下:“属下该死,请太子殿下责罚!”
片刻,马房外跪了一地的人。
他们谁也没有料到,赵意那么早就开始布局。
陆辑尘看着他们,突然觉得可笑:“滚,都给我滚!”她要走自然做好了万全的规划。
是怕他冲动地这样追上去,暴露了她的行踪。
只是提醒他‘冷静些’的准备罢了。
何况,那个吉兆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他不是就想到了吗?她不走,难道等着明天上山而来的皇上与百官吗?
那时候湖山戒备更严,人多势杂,难道不会有人将她在这里的事说出去?
她不走,等着被这里的人指指点点吗!
陆辑尘一把扯掉了挂在桃枝上的灯笼!重重地砸在地上!
狗屁的吉兆!
……
夜越来越深。
陆辑尘坐在空荡荡的房间里一动不动。
桌上放着一封信,他也没有拆。
房间里还残留着她在的气息,人却已经走了。
她不叫醒他也是对的……
他若是知道,定然不舍得她离开,拉拉扯扯又要拉扯到什么时候……
谷收在外,看着亮着的灯,几次想进去看看,都不敢。可明日要接待陛下,二爷断不可熬垮了自己。
谷收心疼地看着房内,再想想外面还跪着的管家众人,突然发现遇到这种事,竟然一个可以进去劝二爷的人都没有。
连个能说话的老嬷嬷都没有。
若是二爷从小在皇宫长大,身边有贴身的大姑姑、有掌院、有奶嬷嬷,这时候就能进去劝说一二。
可他们二爷什么都没有。